宋拂之问:“时教授平时是怎样?”
“大学老师和高中老师又很不样。”
时章也和宋拂之样,趴到浴缸边缘,他们俩并着排聊天,像课间休息趴在栏杆上讲话高中生。
“大学课堂人太多,教授也只管教知识,学不学全靠他们自己。但是高中生都还没成年呢,很多行为还是需要老师去引导去纠正。如果没有老师严格指教话……很多孩子可能这辈子
宋拂之沉默会儿,转个方向,双手搭到浴缸边缘,看着时章笑笑:“想听吗?蛮无聊。”
时章取花洒下来,试试水温,替宋拂之冲掉头发上泡沫:“听。”
大概是因为两人在浴缸中赤裸相对,卸去人类所有装扮,很纯粹,很坦然,宋拂之此刻觉得很安全。
身边是自己丈夫,他总有颗善于理解他人心,好像可以包容切。
宋拂之把下巴搁到手臂上,看着前方说:“带这届学生比以往带任何届都要活泼,他们很有创造力,也很有班级凝聚力,是那种会玩也会学孩子,其实不怎需要人监督,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能对自己负责。”
在水里转个圈儿,变成背对着时章。
时章从旁边取些洗发露,在手心里揉开,打到泡沫绵密,才抹上宋拂之发顶。
宋拂之后颈很好看,背肌线条饱满而不夸张,微低着头时候突出点点颈椎骨,让人想要在上面留下印记。
双手在头皮上游走,宋拂之闭着眼享受,笑道:“时教授,你是不是师从过哪位托尼?手法很专业嘛。”
时章看着他后背线条,手上又稍稍用力两分,笑着问:“客人觉得力度怎样?”
时章“嗯”声,示意他在听。
“但对学生直都挺严,班规要严格遵守,不遵守就会生气。说得难听点,有点儿刻板。”
时章拨拨他头发,笑着:“班规当然要遵守,难不成是用来打破?”
“话是这样说。”宋拂之笑笑,“但是们学校很多别老师都和学生关系不错,他们上课该严格还是会严格,但下课之后也能和学生说说笑笑——这做不到。”
时章脸理所当然:“老师当然要严肃,又不是和学生讲相声。”
“很好。”宋拂之点点头,“感觉都摁在穴位上,很减压。”
时章顺着提起话题:“最近压力大?”
宋拂之呼口气,肩膀上力气卸下几分。
“也不能说是压力,应该是自己问题。”
时章靠近些,揉着宋拂之头顶:“想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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