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始终帮贺执保存着这本小小毕业证,就是怕他有
主任白他眼:“再等会儿!”
还等啊。贺执松肩膀,没骨头似立在门边,只盼望主任看他心烦立刻把自己赶走。
“喏,”彭建华从抽屉里翻出个东西给他递过去,“你毕业证,过来拿。”
“……”
贺执支起身子,有点懵。
关关家里就她个人留在燕城,这事主任也知道,但看贺执表情真诚平静,似乎也不像假话。
彭建华思索下,点头让步:“也行,等会儿带你去看,但还是得先和回趟办公室。”
办公室里是埋尸让他去帮忙处理吗。
贺执再次叹口气。
离开信中那年,贺执十五岁,正是叛逆期最招人烦时候,整个世界在他眼里都是坨屎,他几乎没对任何老师给过好脸色。
狗腿道:“咱这往哪儿去啊?”
彭建华觑他眼,不冷不热:“办公室。”
“……”贺执顿下,有些犹豫,“能先不去吗?”
彭建华皱皱眉:“你回来不是来找?”
贺执挺有礼貌地客套:“这久不见是挺想您,但是来看弟弟妹妹表演节目。”
彭建华看着他傻样,有些想笑,又忍住。
“虽然是初中毕业证,但好歹拿上,也算国家没亏待你义务教育。”
贺执踩棉花样走过来,接过烫金又烫手小红本,还是脸不真实:“……主任。”
他个儿太高,主任这次放弃拍肩膀,拍拍他后背。
“行,别装,去看你表妹演出吧,也该开始。”
后来想想,也觉得自己当时那傻.逼哼哼模样很傻.逼。
如今四年过去,他性子平很多,虽然被惹怒时候还是容易乖戾,但现在有许啄在身边,贺执情绪晴雨表就像终于拥有个控制器,只要想起家里还有园园等着,小混混脾气便会立刻平和下来。
现在也是。
从校门口到办公室这路上,贺执捡能说断断续续给主任汇报完自己这几年工作生活,听得彭建华很是满意,到办公室还想给他沏壶茶继续讲。
这还得,贺执立刻把故事会结束在自己上月接个大单片段,喊道:“主任!想去看节目!”
彭建华挑眉:“你弟弟妹妹是谁?”
是许啄,但真相说出来好像有点离谱。说林宵白……比较丢脸。
贺执飞快地盘算下,脸不红心不跳地答道:“高二关关,是她表哥。”
彭主任有些意外:“真?”
贺执点头:“远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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