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船上跳下,没顶的洪流。
江成远慢慢闭上眼,感受被海水包裹的解脱又致命的感觉。
肖舟感到一点滚烫液体沾在后颈的皮肤上,他心脏抽痛,想要转身,但箍着他的手太紧,紧到无法呼吸,要把骨骼捏碎,要把灵魂重塑,胸膛压迫着胸膛,手掌的禁锢下是心脏的搏动。
他被压到地上,火热沉重的身躯从身后贴上来,手臂被高举,掐着固定在一起,大腿被打开,身下是粗糙稀碎的泥土,抬起眼就能看到缀着星月的夜空。
高仰着的头不堪重负,因为疼痛和疲累,肖舟不得不垂下脸,侧脸贴着地面磨蹭,被尖利的石子划破,流出一点血,掺进泥秽。
稳定带来的信息素分泌。
他好像不能自控了,跟野兽一样只能付诸本能,磨牙吮血,也知道自己这副样子不对劲,盯着肖舟看了会儿难堪地侧转头,拳头捏紧,上面的根根青筋都爆了出来。
肖舟看着他,向他靠近,“所以,你的问题跟那个人有关?”
江成远舒张开手掌,捂住眼睛,下巴痛苦抽动了下,半晌才放下了,“对不起,我好像还是没办法……”
肖舟撑着地爬过来,不顾他的抗拒,搂住他的头,帮他往怀里带,“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
那是江成远……肖舟咬着牙,控制自己本能地想要挣逃的冲动,反反复复催眠似的念着他的名字,他爱他,爱到可以为他做omega,可以在光天化日下被压在地上像垃圾一样操/弄,可以容忍他的不忠与专横。
哪怕这种爱不是对等的,是无回应的,更像是为那些曾经无意施舍过的善意而奉上的献祭。
江成远动了动嘴唇,鼻子阖动着,贪婪地嗅他身上的味道,反客为主地掐紧他的腰,嘴唇顺着纤长的脖颈触碰到他的后颈,毫无征兆地咬下去。
肖舟的脊柱绷紧,那股熟悉的信息素在他身体里血管里横行无忌、放肆充盈,他咬了咬牙,克制退缩的本能,声音微弱地问,“所以你为什么会选择我?我到底有什么特别?”
江成远没有说话,找到肖舟的腺体,海水的味道涌来,牙齿刺入,脑海里又闪过一些零碎的画面。
甜腻的香气,交/合的动作,刺鼻的JY的腥臭。
他用碎玻璃扎进自己腺体流下的血,女孩绝望的尖叫,破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