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抖了抖,语气虽然淡然,但剜的都是陈年伤疤,挖去里头的腐肉,流出漆黑脓血,不能不痛,“回来后才发现弯弯怀孕了,老师因这件事大受打击病了,我也出了点问题,就离开了那里。”
牙齿用劲太大,将烟嘴咬破了,江成远呸的一声吐出烟,用鞋底碾灭。
低头的时候,弯着的身体却开始不可自控地哆嗦,他深呼吸了一下,“毕竟那是我放出来的犯人,我对所有发生的都有责任。许是为了逃避这种愧疚感,我开始质疑老师建立法援团的意思,他要帮助有冤的人,唯冤案重案不受,但我们怎么可以先于法官来裁定?怎么可以从一开始就抱有对抗的想法?难道不应该对所有当事人一视同仁吗?心太乱了,我就离开了那里静静。”
“不过半年,我就得知了弯弯z.sha,老师病逝的消息。”最后一句话说完,江成远嘴角泛出一丝自嘲的冷笑,“我没能看到她们最后一眼。”
身子突然受力往前一扑,后背贴上一个炙热温度。
江成远把他从地上抱起来,用衣服裹紧。
肖舟醒来时还躺在后车座里,腿一抬就有些黏\腻的东西流出来,弄脏了盖着他的西装和底下的皮革座椅。
江成远在外头靠着车抽一根烟,侧脸线条洒脱犀利,眉眼黑沉沉的。
肖舟披着衣服推开车门走下来,光脚踩在停车场的环氧地坪上,脚趾缩了缩,有些凉。站在江成远旁边,一缕白烟正好遮住江成远的脸,
“老师的女儿叫弯弯,我帮他翻案的那个人,”江成远顿了顿,才说,“是个Beta,后来绑架了弯弯,我找过去的时候,被他抓了。他刺激我的腺体,用我的信息素让弯弯发情,然后当着我的面强*了她。”
江成远稳住身形,肖舟的手臂环过他的腰将他勒紧,轻轻地贴着他背说,“如果很难受,不想说的话可以不
快速说完,江成远眼帘低垂,重重吸了两口烟,烟雾弥散,将他隔离开。
肖舟僵在原地,没想到刚下车就听到这样的事,他还没反应过来,只是震惊地圆睁着眼。
江成远转头看看他,神情在一团团灰烟后恍恍惚惚,“好像还好,说出来也没那么困难。”他弹了弹烟灰,又吐出一口烟。
肖舟被刺鼻的烟味薰出了眼泪,眼前雾蒙蒙的,抓着外套两侧的手有些抖。
江成远牙齿咬上滤嘴,嘴角就有一个弧度,“你还记得你之前问过我身上的伤吗?心口上的是我跟你说的原因,至于其他的,就是那次事故留下的。他绑我们的地方在一条船上,我后来带着弯弯跳了海,被捕捞的渔船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