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头很晕,眼前一片重影,一股陌生的alpha味道逼近过来,本能地挣扎抗拒,含糊地说,“但我只喝了一杯。”
梁瀚青低笑,”有时候一杯就够了,我说过你太累了,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肖舟像陷入了一片黑色沼泽,药剂下得足够猛,他很快就失去意识,软弱无力地倒下来。
梁瀚青将肖舟平放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此刻任人宰割的样子。然后慢慢在沙发侧沿坐下来,伸出手碰了碰肖舟的脸,一张褪去了稚气,干净而英俊的
“他对这起案子并没有信心。”
梁瀚青一瞬沉默,眼中闪现过一抹无能的怒火,他咽下一口酒,“那你还害怕什么呢?”
肖舟握住杯子,大拇指一下下抚过杯壁,“我害怕他会后悔。”
“后悔?”
肖舟将杯中的酒喝下去,“我不想他以后想起自己曾经做过的事,感到后悔自责,我想给他留余地。”
灯光落在红酒里晃出细小的光圈,抵着玻璃杯的手指显得更加纤长。
梁瀚青的家是一个普通的三居室,布置清爽,简洁干净。
“你有没有办法不要让江成远插手二审的事情。”肖舟坐着问。
梁瀚青倒着红酒,侧对着肖舟,“你怎么会觉得我有能力左右他的决定?”
肖舟耷拉下肩膀,有些挫败,“我不知道,只是想试试,也许你可以用其他案子拖住他或者制造些麻烦?我认识的人不多,不知道该去拜托谁,只能来问问你。”
“我总觉得我和你认识的是两个人。”梁瀚青站起来,弯腰到电视柜那儿挑了张唱片,室内很快播放起一首悠扬的古典乐,“我认识的那个人,一直很独断自我。”
肖舟说,“我了解他。”
梁瀚青缓缓笑了笑,没说话。
“不过我也知道,其实除了他自己,没人能替他做决定。“肖舟自嘲地说了句,然后站起来,“算了,我也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先回去了。”却突然有些头晕眼花,脚步趔趄一下,被人从身后扶住。
梁瀚青抱住他,让他靠在自己怀里,凑近他耳边,“小心,这酒的度数有些高。“
梁瀚青说,“你不用紧张,事情可能没你想的这么糟。”他端起红酒向肖舟递过去,“二审即使继续由江成远接,也不一定能取胜,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犯罪的人迟早会受到惩罚。”
肖舟接过酒杯,“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想他接。”
“你害怕他输?”梁瀚青嘴角勾起冷笑,“陈锦死了,那可是你朋友。”
肖舟收紧手指,“在来找你之前,我去找过检察官,我们聊了一会儿。”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