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脑海里开始闪过一些零碎的片段,想起肖舟毫无戒心地叫他哥的时候,以为他真的在全心全意替他做辩护;在审判结果下来后强忍着难过跟他说没关系的时候;在探望室里,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沉默不语的时候。
他心中微微触动,漫起一些久远的柔情,一些他以为自己已经摒弃掉的情绪全部席卷上来。肖舟G/潮的时候,梁瀚青听到他喊江成远的名字,动作停下了,垂眸敛下眼睫,收回手,抽了纸巾擦去手上的脏污。
他看了肖舟一会儿,然后有些疯狂地笑出来,肩膀抖动着,因为笑得太用力,眼泪就从眼睛里流下来。他俯下身想亲吻肖舟的唇,犹豫片刻后只将吻落在他紧闭的眼睛上。
梁瀚青想,他从来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做错了,他没有对不起谁,做
脸。
肖舟对他从不设防,所以他能得手的那么轻易,轻松就抓到了江成远的软肋。
虽然得到一个乖乖把脖子套入项圈的猎物是没有意思的,甚至不是索然无味,而是让人有几分替其可怜。
手指拂过面颊,向下划过领口露出的肌肤,肤色很白,锁骨的凹陷明显。
梁瀚青想起了一些以前的事。当初蒋文星让他去救肖舟出来,他鬼使神差地就提出了利用假释法案脱罪的想法。他向肖舟提议自己去做他的alpha时,是既惶恐又期待的。也许是感觉出肖舟对自己的依赖好感,他的确有一点想拥有这个少年,但又不确定这些突如其来的冲动想法,只是因为愧疚,还是一时兴起,是否值得他做这么大牺牲。
肖舟后来的拒绝,在遗憾的同时又让他松了口气。果不其然,在重新投入工作生活后,这件事就被他忘得差不多了。
数年后重逢,肖舟成了江成远的omega,他一瞬感到难以释怀的怒气,肖舟可以选择任何人,唯独江成远不行。那说明江成远又一次抢走了属于他的东西,江成远在事事都压他一头,以前是现在也是,即使是自己不要的也不行。
他慢慢解开肖舟身上衬衣的纽扣,看着这具年轻的躯体一点点在他面前坦露,一具精韧强悍的漂亮肉体,每一块肌肉都分布得恰到好处,修长紧致的四肢和躯干,因为,bao露于寒冷空气而敏感得炸起一片颗粒。
没有什么比摧毁自以为已经占有的东西,更能报复江成远了。也许这是唯一能让他失态崩溃的一件事,比伤害江成远自身都更残忍。
梁瀚青面无表情,伸手慢慢抚弄起深色沙发上横陈的人,看着他颤抖,肌肤绽开大片红色的花,随着探索的深入,梁瀚青自己的呼吸也急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