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舟说,“他做错事,你就算不惩罚他,也该有个警告。就好像狗咬人,就得去找养狗主人讨说法,不能只去跟狗理论。”
林建安饶有兴趣地打量他,“所以你不去找罗竟,反而来找。”
“是。”
“但他行事也有他理由,这理由很正当,都插不手。”
“狗护食也有理由,但人类还是要纠正。天大事排下来,听话还是排在第,否则它迟早会咬伤主人。”
就算出意外,也只能打落牙往肚子里咽,他管束这多人,就得学会接受这种意外。现在他就两种选择,要肃清内部,把罗竟交出去,要权当切是自己意思,认下罗竟做事。
他看着肖舟,还没有决定采用哪种方案,牺牲个手下还是再多个敌人。
肖舟见他没有说话,也不着急,他把门反锁,外面也清理干净,起码短期内不会有人闯进来。
林建安正襟危坐,还是有些担心肖舟是来报复,为缓解紧张,他从兜里取出雪茄盒,用火柴点着,嗅闻着焚烧燃起烟,“是不是有什区别?”
肖舟抱着胳膊靠着门,慢吞吞地说,“如果是你指示,你怎对他,就怎对你。”
林建安大笑笑,“你很有意思,”他想想,把抽半雪茄取下来,摁熄,又叫肖舟去取纸和笔,刷刷写几个字,连着那根雪茄起交给肖舟,“行,你把这些东西给他,你算是满意吧?”
肖舟接过,不卑不亢地向他道谢。
林建安大度地挥挥手,“没必要说谢谢,本来就还欠江成远个人情。”他顿顿又说,“确切来说,不是欠他,是欠你。”
肖舟没有听懂他意思,但也没再多问,此行能这顺利,他已经足够。
林建安拿着雪茄手僵下,半晌才笑笑,“你没必要为他再树个敌人,他现在已经够孤立无援,只有还勉强算半个朋友。”
肖舟听出他话里意思,慢慢把环着手臂放下,“如果你还是他朋友,那自然不会有事。”
林建安这才放心下来,把雪茄咬在嘴里,人松懈地向后靠,“直都很欣赏他,就算如今他落魄,还是觉得他是可敬对手,不想在人落难时候落井下石。”
肖舟说,“但罗竟还是你人,你应该管束他,他做出事,你也应该要承担部分责任。”
林建安有些意外他会这样说,口烟吸进去忘记吐出来,呛进肺里,咳嗽好半天才缓过来,“那你是非要跟作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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