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礼过后,你是不是真要和霍
“我哥在弄。”
宋野枝:“婚纱呢,挑的时候叫上我,陪你去。”
“也是我哥弄好了。”
不止如此,沈乐皆连婚礼当天霍达接亲的车辆都打点好了。这场婚礼,他是总策划师,事无巨细,亲力亲为。知情的人,无一不说沈家哥哥的好——新娘照顾得周全,新郎的事儿也包圆,恐怕亲兄亲父也难做到如此地步。
霍家真真儿找了个好人家。
“得好好养,好好吃药。”
赵欢与走到院儿里,跟宋英军和陶国生道过好,一纵鼻子:“你们大白天的,爷仨喝酒了?”
宋英军说她是狗鼻子,指了指角落的几个小罐子:“桂花酒,你陶叔酿的。”
赵欢与仰头,看院里的树:“难怪呢,我说今年这桂花树光秃秃的。”
宋野枝笑:“全打下来酿酒了。”
补。”-
家里没有人,赵欢与有些喘不过气,她出了门,没有目的地。和很多年前一样,晃着神儿往胡同院儿去了。
碰到宋野枝的车停在大门口,宋英军和陶国生下了车,驾驶座上的人继续往前开,绕出去找车位。
他们都没注意到巷口有她。
十月了,没有风,不冷,但赵欢与习惯抱着臂,靠着墙,等宋野枝回来,要和他一起进门。
赵欢与想起那日婚纱店里,他替她选新娘服。幕布落下,幕布掀开,她一件一件换,他一刻一刻等。从天亮试至天黑,店中的婚纱穿过大半,他站在更衣室前认真地左右为难,确实难挑,每一条都很美。
哥哥好像在办自己的婚礼。
是某一刹那,赵欢与看着他,像看新郎。那一刹那过后,她知羞,顾耻。
“欢与?”
她再次无知无觉地走神了:“嗯?”
宋英军背身给自己倒茶的功夫,赵欢与已经拣来小杯子,蹲在罐子前舀上酒了。
“大白天儿的喝啊?”
“我尝尝味道,还没喝过自家桂花酿的酒呢,您来点儿不?”
这次不用宋野枝苦口婆心,宋英军自觉拒绝:“这东西我暂时得戒了。”随后摇头,似笑似叹:“还是小孩儿,下个星期就要结婚了,小姑娘成为大姑娘。也就一眨眼的事儿,岁月不饶我咯。”
“都安排好了吗?”宋野枝坐在树下的石桌旁,问道。
宋野枝勾着车钥匙走来,看着她,上下扫一眼,笑说:“你一个人来呢?”
赵欢与站直了,点头:“你们呢,去哪儿了?”
“爷爷不舒服,刚从医院检查回来。”
“怎么样,去小叔医院看的?”
“嗯。血压高,肾和肝不好,就是老人家上了年纪都有的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