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寻转过身,皱眉道:“为什会问这种话?”
熙熙攘攘人声中,程沐则半开玩笑地说道:“大概是不善伤害?”
“则哥哥。”
时寻称呼秒带他回到以前在孤儿院里做义工时光。
“你忘记自己曾经对们说过话吗?”
程沐则转过身,竟看见时寻。
时寻是个孤儿,又和他样是北池人,哪来在津松亲人?
程沐则疑惑地看向时寻,时寻取下书包,从包里拿出包东西递给阿婆:“买点您爱吃,在街上见到朋友,打声招呼,过会儿回来。”
婆婆摸摸索索地拿起东西,连哎几声。
程沐则拿起手中拼图,扫完付款二维码,言不发地跟着时寻离开。
身上,程沐则锁好门向小吃街走去。
街面依旧热闹非凡,因为比邻大学,这里年轻面孔也相对更多。
道路两侧摆着热闹地摊,程沐则不怎饿,他调慢脚步,视线流连在路边琳琅满目商品间。
程沐则路过个摊子,与旁边生意红火摊铺不同,这里冷清得有些特别。
摊面上很空,只有十几个立体拼图拼成玩具。
程沐则稍稍愣住,对时寻说话完全没有印象:“说什?”
时寻抬眼注视着他,仿佛在透过他望向过去:“你说,也许们都是曾经被不善伤害过孩子,但如果只能看见这世界不善,就会忽略更善意存在,世界有黑就有白,只能看见黑话,就注定会活在黑色世界里。”
两人走开段距离,时寻才拢好书包说话。
“阿婆是之前来这边打工认识,她子女都在外地赚钱,之前唯陪伴她孙子出车祸去世后,她精神就不太正常,她视力又不好,就错认。
“摊子是帮她支,隔段时间来看看她,就能保证她情绪稳定,避免她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
听到时寻最末那句话,程沐则后背不由得颤。
阵寒风吹过,带走他身上大半暖意,程沐则顿住脚步,没头没脑地问时寻道:“小寻,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善意吗?”
在摊前站会儿,程沐则才无意间发现卖东西婆婆似乎是个视障老人。
程沐则拿起其中样东西,婆婆立刻喜笑颜开地介绍起来:“东西不贵,个二十,都是孙子亲手拼出来,带回家给孩子玩,小孩们都喜欢。”
程沐则“嗯”声,正准备付款,身旁忽然传来个熟悉音色。
“阿婆。”
婆婆立刻从凳子上站起来:“哎呦,大孙子回来,快来奶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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