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干。奶奶有些后悔跟他讲道理——程声哪能听得进道理，他就是个愣头青，是架突突不停
机关枪，哪怕面前是刺不穿钢板也要冒着烟往前打。
奶奶在沙发上踌躇
小会儿，知道照程声胡来下去只会越来越难收场，最后还是犹豫着起身，去茶几那边拨响程声爸长途电话。
他们聊半天，还是奶奶先出主意：“不然你想想办法，给那孩子迁个户口高考，要
送出国，反正别让他有机会往北京跑……那孩子他妈把所有希望都押他身上，这事估计能成。”
电话对面中年人絮絮叨叨几句，意思是：自己儿子自己再解不过，凡事三分钟热度，暑假结束回家呆几个月，什爱恨嗔痴都要忘得干二净，至于这大动干戈？
李奶奶在电话这头皱眉，“怎不至于？你来看看你自己儿子那疯疯癫癫样子就知道至不至于！”
她就着这事神情严肃地和那边商量个小时才结束。扣下电话后李奶奶再三斟酌该怎把这两个人中间绳彻底剪断，她犹豫大半天，还是起身收拾东西，决定再去趟张沉家。
可她没想到造化弄人，切都在朝不可预知方向塌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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