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让程声受到挑衅,马上抬起头来反驳他:“们昨天晚上都这样那样,搁谁谁不害羞?而且嘴上全是伤,抬头别人就能看到,多丢人!”
张沉居然难得笑下,他想,个人没法承担东西很多,但两个人没法承担东西却很少,程声不需要做什,他存在本身就能让张沉从生活里游上来透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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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小芸葬礼办在八月末。那时候云城气温已经逐渐往低走,风吹得猛,绿叶也开始褪色,临近葬礼那两天城里天气更是急转直下,接连周大阴天。
这场葬礼办得简单,在外地工作七大姑八大姨都没来,只是自家两口人合起吃顿白事饭,碰两杯酒,再去城郊买块墓地把人葬就算人落地归根。
究没问出口,等人把他从床上背起来才回过神,副受惊表情:“你干嘛?”
反倒是张沉副理所应当表情,“背你,你看着不太像能走样子。”
程声又闭嘴,但这次他安心趴在张沉后背上,听他背着自己下楼脚步声,凑在他耳边问:“你不怕被人看见说闲话?”
“看见就看见,反正已经不会比现在更差。”
退房时候还是昨晚那两个前台,他们看到楼梯上下来这两人就先互相隐秘地使个眼色。这些张沉都看在眼里,但他无所谓,装作没看见。
院里人对他们家态度很暧昧,绝口不提他们家任何事,毕竟死人最大,人只要死,千万种不堪与矛盾都会随风而去。
在某种程度上张沉觉得这是最好结局,人该活得随性,痛苦本身毫无价值,如果自己不想活,那就不活,只是他遗憾自己对人和人之间感情明白得太晚,连最后句告别话都没来得及
个前台上楼去查房,回来时手里多张单子,他在上面写几笔,又上下打量这两个年轻小伙子好几眼,扫到他们脖子和锁骨上片红红紫紫暧昧痕迹,面上波澜不惊,开口道:“房间里用瓶润滑油,这个要收费。”
这话出,程声恨不得钻进地底下,但他无处可钻,只能像只鸵鸟似把脸埋在张沉后脖颈,打死也不抬头。
张沉反倒脸不红心不跳,自在地应付前台,还背过手去安抚程声。
交完钱他们就出门。昨天,bao雨停在半夜,今天大晴,路上雨水早已被晒干,张沉背着鸵鸟程声旁若无人地走在小道上,路上不少人看他们,程声始终不好意思抬头,就这在他背后闷着不出声。
张沉怕他闷死过去,试探性地颠颠他,侧过头问:“看不出你还挺害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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