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程声收拾好自己东西,把遗书和这些天找律师办好合同并放在茶几最显眼地方。他环绕遍自己和张沉这间住不到年小家,把装修细节和他们起采购来小物件仔仔细细挨个扫过遍,心里涌上股释然满足。
他看几乎二十分钟,心里清楚自己不能再接着看下去,适时地收回目光,低下头往门口走去。
就在他沿着楼梯刚走到前些日子跳楼男人门前时,身后楼梯间忽然传来阵急促脚步声。程声知道这是谁,但没理会,很快收回看向五楼房门眼神,故意制造出阵响动,打算往顶楼继续走去。
可他刚迈出下步,手腕忽然被后面人用力攥住,他还没反应过来身后张沉想做什,整个人在混沌间忽然被强硬地往楼下拖。
程声从未感受过这大力气,挥着胳膊想反抗,却被人先步制止。那人好像早料到他要做这样动作,另只手轻松把他双手押在身后,语不发地拖着
这种空无人安全感,买过解酒药,又在马路边站着看许久夜空,等到不能再拖时才重新回到餐馆。
推开包厢门瞬间,张沉有种不好预感,胸腔里闷着股浑浊气样,呼吸都变得不大容易。他推开门,发现包厢里只有老刘和他老婆在,老刘正趴在桌上说醉话,他老婆副管不样子,靠在椅子上按手机。
“程声呢?”张沉忽然跑过去,语气有点急,等老刘老婆惊讶地放下手机,顶着张喝得酡红脸转向自己,又上手拍拍她肩,再问遍:“程声呢?”
“啊?程声……”她打两下自己发烫脸,眯着眼想大半天,忽然拍脑门,指着张沉说:“你刚走他就说自己不太舒服,要去趟卫生间,等会儿自己个人回家睡觉就好,专门说让们别担心!”
她刚说完,张沉把拿起椅子上包,连句道别话也没留,像阵风样推开门往楼下赶。
包厢里老刘老婆头雾水,望着他离开背影,小声嘟囔:“怎就撂下们家人?”
张沉沿着马路直跑,中途给程声打去好几通电话,全是关机。跑着跑着他内心发笑,想程声真是个急性子,决定好事连顿宵夜时间也不肯拖过。
张沉沾酒,没法开车,可这路上连辆出租车影子都没见到,他只能刻不停地奔跑,几乎大半才遇到辆擦肩而过老出租车。
出租车师傅往窗外这个奇怪男人身上看眼,刹车猛地踩,摇开玻璃窗问他:“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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