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声只手压在胸口,把把捋气。他断断续续从胸口挤出几句话,“你以为不想好好生活吗?以前试过无数种别办法,吃药、拜佛念经、拿刀和笔划自己,可
“知道你全都知道。”程声说:“在你告诉你把房子卖那天。”
张沉开始笑,可笑着笑着忽然停下,他替程声整整散乱头发,说:“你都要结自己,还不忘测试。”
程声歪着脸不看他。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能说什,是把自己在那天夜里顿悟关于全部自己向张沉全盘托出?还是昂起头,斩钉截铁地告诉他自己就是这样个自私人、自己只有这最后条路可走?总之绝不是求得他原谅。
程声还没想好说些什,身体忽然轻,紧接着他被按在阳台围栏上,整个上半身飘在空中。
他往家里走。
程声这次彻底不动,任由他拖着自己,踉跄地跟在后面,什话也没说。
家里大门敞开着,里面却是漆黑片。程声被三两下推进家里,紧接着听到门口传来砰声巨响。张沉摔上门,转身走到程声面前,把攥住他领口,往上提提,问:“你去上面干什?”
程声被勒得有些透不过气,喘喘,什也说不出口。
可张沉丝毫没有因为他这幅虚弱模样便放过他,程声从他呼吸频率和手上力气中意识到这件事,又把双手覆在张沉凸起青筋手背上,平和地来回抚摸几下,希望他放过自己,让自己成全自己。
程声感觉自己正飞在夜晚凉风里,周围片清净,纷纷扰扰烦恼全都离他远去。
原来在风中就是这样感觉吗?
没多久他忽然觉得后颈酸,刚刚穿过自己凉风瞬间消失得干净,他又回到熟悉室内。
张沉望着靠在围栏上喘喘程声,拍拍他脸,问:“是不是觉得解脱?”
“是,解脱。”
他偷偷瞥眼昏暗茶几,上面原本整齐沓纸被翻得有些乱,全是张沉翻过痕迹。
程声知道自己没有任何必要再说些什。
可张沉不这样想,他非要程声亲口说出来,又重复遍:“你去上面干什?”
这次程声抬起头来,正好看到张沉刚刚在路上狂奔时跑乱头发和他永远无法用语言描述复杂眼神,刚刚还紧闭嘴唇不受控制地张开,他如实说:“去跳楼。”
他原以为两个人打架情形并没有出现,对面张沉听到他答案反倒慢慢缓和下来,等程声几乎忍不住继续开口解释时,终于说出下句话:“早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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