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发烫,他闭了闭眼,深觉羞耻和尴尬。刚刚还嘲笑别人敷衍,下一秒却险些因为接吻而窒息。
不过沈清野并没有借此而嘲笑他,而是撑起了一些身子,给了他更多的空间。
手臂撑在他两侧,奚闻躺在身体构成的堡垒之下。
阴影笼罩下来,没有束缚的发凌乱散落,沈清野居高临下,逆着光,五官逼人的清晰,下颚线弧度凌厉。
奚闻仰着头注视,看见那双深色的瞳膜中只剩下他一个,眼神冷洌清明,没有一点沦于欲望的混乱。
野的手停顿了,眼睛扫过他脐下三寸,状似嘲讽,“你没兴趣?”
奚闻也没真心遮掩,挑着眼梢看他,眼尾的那点小痣飞扬起来,“我们一天没有正式上床,交易就没有结束,你不如想想,怎样哄得我开心了,我才肯放你走。”
沈清野忽觉好笑,他压低着眼,故意慢条斯理地继续脱下身上的衣物,动作优雅又缓慢,倒像一场特意为观众上演的脱衣秀。
他将衣服放置在沙发上,然后走过去,半跪在奚闻面前,与坐在床上的奚闻平视着,捻过一缕他额前垂落的发,缓慢说,“我原先以为你只是一时兴趣,想尝鲜,或者是真的被下半身主导,冲昏了头。结果原来你不是兴趣,是太自大,好胜心切,要报复,不允许有人违背你的意思。”
“其实你不用再花费时间和精力,你已经成功了,我就在这里,这场游戏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你已经让我低头了。你还想看到什么,看到我谄媚地讨好与逢迎吗?主动一些,像这样?”
再往下是延展的光洁的颈项和肩部裸露的曲线,良好锻炼习惯养成的肌肉清晰但不虬结,四肢纤长均匀,有一种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独有的纤细感。
他倾身过去,吻住奚闻。原来他也是会接吻的,没那么不通情趣。
推着人后压下去,陷在床褥中,吻得几乎要窒息,失去了新鲜空气,只有纠缠攻歼的唇和齿,与其说是吻,不如说是一场宣泄和报复,两个人都各有愤怒,寸土不让,便转化为厮磨的唇舌和肢体。
奚闻感觉眼前发黑,口腔中肆虐的唇舌引发起从尾椎骨绵延而升的战栗,身下的床褥柔软却冰冷,紧贴的身躯则炙热得滚烫,太过浓烈的气息侵占鼻腔。
那是沈清野啊,奚闻有些激动,甚至晕眩,意识飘离,恍惚得厉害,等他真的反应过来,才意识到自己是缺氧了。
手指陷入肩部的肌肉,把人往外推。他拼命地强迫自己抽离扭过脸,吻就落在他的颈侧,新鲜的空气涌入,他气喘不竭,眼前凌乱的景象归位,大脑才舒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