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倦怠,看着兴致不是很高,奚闻想他是这几天一直在医院陪凌韵没休息好,凌韵做手术,他心里牵挂,精神紧张,眼下总算是一切顺利,心中石头落了地,疲乏才侵袭上来。
奚闻有意劝酒,想让他喝醉了,人不至于绷着,可以去床上休息。
奚闻软磨硬泡,沈清野禁不住他磨,灌了小半瓶下去。他本来酒量很好,只是心里压了太多事,情绪压抑,自己想醉,这一点量倒也真搞得人迟钝起来,精神有些恍惚。
奚闻看他双眼已经有些失焦了,还挺惊讶他这么容易被灌醉,“沈老师?”他试探性叫了声。
沈清野半阖眼,懒懒从嗓子眼里冒出个声应他。
他深呼吸了一下,感觉心跳很快。他伸出手,勾住沈清野的脖子把他往下拉,然后快速地亲了亲他的下颚线,趁他没反应过来时,一翻身从床上爬起来。
状似无所谓地说,“你太过激了,我不想做爱像打仗一样。我先去洗澡。”他脱下上衣赤着脚朝浴室走去,脱下的衣服被随手往地板上扔,迈入浴室前他又想到什么,探出半个身子,不放心地叮嘱,“你不许走。”
沈清野神色莫测地看了他会儿,才点了头,“好。”
他在浴室里发泄过,发梢挂着水珠湿漉漉地出来,披了酒店的睡袍,白色棉袍下露出白净的小腿。
沈清野披着衣服,坐在靠窗的扶手椅上,双腿交叠,看着窗外,有些出神。眼下太阳西沉,天边弥漫红霞,给他周身也镶了一层金色的边,
奚闻温柔起来,“去床上睡吧。”
沈清野站起来,脚步有些趔趄,奚闻扶住他,把他扶上床,头刚一挨上枕头,人就昏睡过去了。
奚闻给他盖上被子,坐在床沿看了会儿,沈清野面上因酒意而泛红,眉宇间还鼓着消不去的小疙瘩,好像睡着了也不畅快,奚闻伸出手去抚平那处的褶皱,他五官本就不张扬,眼下睡着
奚闻走过去,沈清野转过脸,奚闻弯下腰,手撑在椅子两侧的扶手上,水珠滴到他的腿上,“你在想什么?”
沈清野看着淅淅沥沥往自己身上掉的水,蹙了眉,随手扯下他搭在颈上的毛巾,给他擦头发,他动作不熟练,只知道狠狠拧了把发梢的水,“我在想你还准备玩多久,”
奚闻被他扯得头皮都痛,憋着嘴没有把头发从他手下解救出来。
老实蹲了一会儿,头发才算是半干,奚闻忙站起来,按了按僵硬的关节,又问道,“你饿不饿,我们叫东西吃吧。”说着,自说自话地打了酒店内线叫了客房服务。
他点了酒店的套餐,又叫了红酒,沈清野没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