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思从厕所出来,边走路边摆弄着手机
奚闻站到他旁边,开了龙头,侧首先打了个招呼,“郑老师。”
郑思转头看到他,笑了下,“是你啊,别叫老师了,我比你没大多少,就叫名字吧。”
“那不行,您是前辈。”奚闻洗干净手,扯了纸巾擦,扭头发现郑思还在洗,冲得皮肤都泛红了,才直起身,扯了纸巾包着关上龙头,又换一张慢慢擦手。他一双手白净柔嫩,指甲圆润,被保养得很好。
郑思快走的时候,奚闻眼尖,看到洗手台落了一个碧绿的小东西,肯定是刚刚洗手时摘下的,“郑老师,这是你的吗?”他拿起来一看,是一个翡翠的玉佛,用红绳串着,配四颗小珠子,晶莹剔透,做工精细。“挺漂亮的。”
郑思接过,很随意地戴上“这是剧里的道具,我演的角色迷信,就指这些怪力乱神的东西保佑自己。估计是玻璃做的吧,地摊上20块钱一条,小王怕弄丢了,还备了五六条一模一样。你要是喜欢,结束了可以去讨一条,就当是留个纪念了。”
的一行人抓着去上妆赶进度。
主演来了,他的戏份就往前挪,奚闻的晚一点就没事。奚闻的状态实在太差,整个人萎靡不振。宣雨勾着他的下巴,给他脖子上抹粉,“怎么回事?昨晚去哪疯了?”
有些痕迹遮不住,明眼人一看就能看出来。化妆师知道的秘密不少,一向嘴严。
奚闻揉了揉青灰的下眼睑,抱着保温杯吹吹弥散的雾气,折叠椅上加了两层软坐垫,“没有,熬夜了。”
宣雨摇摇头,“你今天拍哪场啊?”
奚闻有些心动,“可以吗?会不会不太好?”
郑思说,“没事的,之前听韦导介绍,你好像是第一次拍戏?”
奚闻点头,“是的,我没什么经验,都靠前辈带着。”
“那不错了,我都差点接不住你的戏。”郑思笑着,“我还有一个礼拜就杀青了,到时候这条就送你,第一次拍戏更该留个小东西纪念一下。”
奚闻没再推辞,他也喜欢这个纪念品。
奚闻耸耸肩,“沈老师在补和骆正斌老师的对手戏,得等他拍完了才能到我。估计是巷子里那场吧。”
“那你今天估计拍不到了。”
奚闻巴不得。
他在片场看了会儿,就回房车里躺着了。睡到一半,没人给他盖毯子,有点冷,打了个喷嚏,揉揉眼睛坐起来,去了厕所。
从隔间出来碰到郑思,水流哗啦啦响,他半弯着身在洗手,挤了洗手液,双手交握揉搓,洗得缓慢又细致。穿着戏里的白衬衣黑西装,身材瘦削,戴着金丝边眼镜,显得儒雅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