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野说,“韦导把张导赶走后就没有了下文,郑思理所当然会不安、忧虑。就让景雪依帮
没料到沈清野却突然睁开眼,语气严厉,“不准收。”
“为什么?”
沈清野脸色不太好,好像听到了什么很肮脏的东西,“那个变态,你少去招惹他。”
奚闻挺诧异的,“你说郑思?他怎么了?人看着挺好的,就是可能有点洁癖。”
沈清野翻身坐起来,抬手揉了揉眉心,微弓了背,肩膀垂落,仍有一股化不开的疲态,“你之前不是问过景雪依为什么表现的这么奇怪,她找韦导又是为了什么事吗?”
夜里酒店,奚闻给沈清野用药膏按摩了手臂,昨天晚上一场折腾,今天又从下午一直拍到半夜,快凌晨了才回来。帮他把衣袖卷起,红肿的厉害,奚闻摸了摸,就感觉伤处没有见好而且加重了。
“医生说这得静养。”
沈清野漫不经心地嗯了声,仍是枕他腿上,闭着眼假寐。
奚闻自上而下摩挲着,眉毛拧起,“不要不在乎,你这样会留后遗症的。”
沈清野累了一天,困倦得很,嫌他吵,侧过身搂住他的腰,把脸埋进他衣服里,声音含糊地传出来,“不要说话。”
“嗯?”奚闻看他这幅疲劳的样子,从后面靠近他,给他轻轻揉着太阳穴,嘴里发出了个疑问的语气词。
沈清野放松一些,背靠着他,“郑思是她师兄,他们在同一间公司出道,从前经常搭档,一直关系很好。景雪依最近这么紧张不安,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郑思。她怕郑思的丑闻被爆出来,会影响前途。”
“什么丑闻?”
“就是纪秋那件事,那晚有两个人,一个张导,一个郑思。纪秋只提了一个名字,所以你忽略了另一个人。”
奚闻手停了一下,又慢慢地继续,“竟然是他,没想到表面那么斯文的人,会干出那种事。”
奚闻手一顿,然后慢慢落在他散乱的头发上,在手指上一圈圈绕起来玩,发丝黑如墨,蓄了点长度,能遮住侧脸,绕起来再松开会有一个小弧度,缠绕在指上,像个小戒指。可以把人圈住,再也走不掉。
奚闻心动,玩了会儿,感觉腿上的人都没什么动静了,轻轻推推他的肩,“别这样睡着了,好好躺着睡。”
沈清野没有理他。
奚闻握住他的肩膀,把他翻过来,仰面躺着,沈清野才含混地咕哝一声,手随意向旁一抓,拉住了奚闻的手,脸上却很平和,没怎么生气的样子,像只慵懒的大猫。
奚闻点了点他的鼻子,“我今天碰到郑思了,他说要把高扬的那个玉佛送我,雕的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