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夏看了眼,是郑思。这倒少见。
他微蹙眉,接通后,却是陌生的声线。
“杜总,”男人的声音低沉,冷静自矜,“我们聊一下。”
“你是?”
“沈清野。”
,一摸额头,浑身滚烫,整个人烧得糊里糊涂。抱了人去医院,医生一通检查,后说病因,说是清理不到位,受凉发炎,让他们在床事上要节制。杜夏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沉着脸把人又载回家。
叫了保姆过来把人照顾妥当,奚闻好不容易退烧神志清醒,一觉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翻出手机查看时间看那人飞机是否落地,一通电话软语蜜言,只字未提前一日行事荒诞,做完就走,把人扔着发烧一晚上的事。
他此时才醒过味来,奚闻这次有多认真,对人又有多特别。
后又哂笑,母子两果然都很相似。冯晴那时候肯抛下自尊,未婚先孕,用孩子来绑住奚云。奚闻这次可屈居下位,软硬兼施,棍子加糖,编织罗网,把人困在掌心。
凭他对奚闻的了解,杜夏终于发现,沈清野可以作为一柄利器,还是刃口锋利,杀人不见血的那种。
客厅里,沈清野穿着不合身的衣服,扣子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左手一直按着右手手臂,仔细看能够发现那里的骨头形状不太正常,杜夏记得他刚刚出院,勉强愈合,可能是争斗过程中,又被人硬生生弄断了,脖子上还有一道颜色很浅的手指淤痕。
一旁,赵思被绑在椅子上,嘴里堵着毛巾,双手后缚,腹部的伤口做了简单处理,但仍然在渗血。
“他?”
沈清野看了一眼,向杜夏解释,“他给我下了药,我醒来后和他发生了争执。我下手时有分寸,已经给他做了处理,伤口不深,避开了主要器官,没有生命危险。”
杜夏笑了一下,“没事,他弄坏了你的手,你捅了他一刀,也算公
后来,他安排奚闻出国,沈清野从枝头凤凰沦落成掉毛的鸡,手伤难愈,一场音乐会,口碑全毁,跌落谷底。
按合同行事,既然第二类已经被沈清野自毁前程,就只剩下第一类的路可以走。
他让刘枫和郑思去把利害讲清,把人调教好,有一就有二,沈清野能低头一次,也能低头第二次。
刘枫是金牌经纪人,寰宇创立后就一直跟在杜夏身边。郑思好赌,被杜夏从赌场里救出来,在下三滥的地方很有门道,杜夏人尽其才,让他主业演戏,有需要时来帮个忙,
结果有一日,加班到深夜,杜夏摁了摁疲乏充血的眼,拿了外套走出办公室,寰宇大楼已空无一人,电梯直下车库,刚迈出电梯门,手机就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