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安棠给他擦脸,可那泪就像是止不住般,魏安棠叹口气,这是做什梦?竟能让谌修圻伤心成这样?
魏安棠撇过脸,深深吸口气,这样谌修圻,他实在得用十倍意志将自己不忍心撕开,鼓作气站起身,正要往门口走。
右手突然被滚烫手抓住,魏安棠右臂有伤,被这样拽,痛楚直刺颅顶,嘴里溢出声闷哼,魏安棠拧着眉,脸色发白地回过头。
“你也要走吗?”
谌修圻已经探起身,血水顺着消瘦脸滴在床榻上,看着谌修圻茫然又惨白脸,魏安棠心底痛楚,竟盖过伤口撕裂疼。
,吸走魏安棠面上温热。
魏安棠小心地将谌修圻重新安置在枕头上,番摆动后,枕上除却泪痕,还有刺眼红。
魏安棠这才心底凉,早先他小臂上被冷刀子剜去皮肉,躲在山洞里逃过杀身之祸,本想着还剩半个时辰就是系统判定明日,熬过去就能重新恢复。
不曾想,半个时辰后,他身上疲惫和痛楚,以及那可怖伤势都没有任何修复,系统小卷也是直出于离线状态。
基于求生本能,魏安棠对照系统中留存草药百科,寻些止血药草才勉强保住命。
魏安棠叹口气,拿起帕子,给他擦脸上血迹,“系统可能出问题,身体伤无法自愈,你伤得太重,眼睛直出血,只是出去找大夫,马上会回来。”
安静地听完他讲话,魏安棠本以为他会松手,侧过身准备起身,下秒,个滚烫身子紧紧贴在他后背,横着狰狞伤口手臂死死抱着他腰身。
用力到伤口挣裂,渗出殷红血,魏安棠连忙那帕子给他止血,“你,就走下,马上就回来,别闹。”
谌修圻哪里听得见他讲话,高热烧得他耳鸣不止,魏安棠说那多话,他只听见好多个“走”字,死死
今日怎就把这回事给忘!
他无法更新身体,谌修圻自然也是不能!何况他身上新伤旧伤层层叠叠,自己怎全然忘却……
魏安棠撑着酸痛身体,翻身下床,屋外雨小,得去抓个大夫回来才行,谌修圻受伤左眼还在淌下血泪,淋淋漓漓地顺着脸侧滑落,难得脆弱和苍白,让魏安棠在离开去找大夫,和留下来守着他两件事上,产生分歧。
魏安棠点三盏烛灯,将屋子里映得光亮,理智点,他这个时候最应该去请大夫,可他不知为何,总是担心谌修圻突然醒,又找不到他怎办?
明明是重要程度完全相反两件事,偏偏束缚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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