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门刚关上,抱怨声旋即响起。
“不就是分化吗,肯定会难受,忍忍就过去。他个男孩,分个化这矫情,以后指不定就是个病秧子。要是真那样,还怎报答们养育之恩?”
“看也是,以前条件也不好,分化也不靠给医院送钱。他忍耐忍耐,省下来钱还能给阳阳多买口吃。你闻闻他身上腥味,怕不是生来带着邪门东西,克死他爹妈。”
“要这说,可得去庙里请几炷香,可不能让他
他伸出手,半悬着手抓个空,他不堪重负地跌倒在地,砸在潮湿土壤中。
寒气顺着黄泥传来,迅速抽离着他身上热度,后颈却还在接受着空气烙烫。两种极端感受很快将津行止感知割裂,让他生出种灵魂几近被撕裂痛楚。
他试图求援,却最终发现自己连喊疼力气都没有。
脚步声越来越远,雨水浸透他单薄衣衫,像胶水般将他死死粘在地上,令他无论如何都起不来身。
不知道在那里躺过多久,津行止才被从前路折回叔叔婶婶发现。
“分化”这个词本身对于津行止来说,就是极其残忍。
14岁那年发生切,是他深藏在心底噩梦。
那年,津行止失去双亲,成寄人篱下孤儿。偏偏在那个他最迷茫无助时期,他迎来人生又个转折点。
在父母离世第100天,津行止分化。
跟着叔叔婶婶从祭奠父母怀念堂里出来没多久,津行止便有些精神恍惚。
杂乱脚步声落在津行止耳侧,让他燃起丝希望。
津行止抬起眼,刚才伸手,就清楚地看到他“亲人”捂着鼻子往后退。
那种嫌恶顿时刺中他胸口,刺痛让他眼前花。
他只感觉自己被半拖半拽着离开树林,似乎过好久才回到室内。
不管如何,津行止还是抱有感激,至少这里没有肆意在身上撕扯冷风,算是个安身之所。
不多时,他便咳嗽不止,脚步也越发沉重。但叔叔婶婶却并没有为此停下来休息,反而变本加厉地催促他不要磨叽。
怀念堂地处偏僻,他们必须穿过片葱郁林地,才能走到更开阔地方。
津行止无力地踩在满是枯枝败叶地面上,雨后潮湿气息沁入丛林树木枝干里,在踩踏间传出声声闷响。
股锈腥味不知道从哪里传来,令津行止感觉周身不适。他努力集中精力,踉踉跄跄地跟着。
还没坚持走多远,津行止颈后却突然像是被把尖刀从前往后地扎穿,刀口还不间断地搅动着血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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