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缩缩指尖,想说话句都说不出口。
可他举动似乎把小舟阳着急坏,他用小手又拽拽津行止裤子,努力踮起脚又把橘子往上递递:“给,给哥哥。”
自他被迫来到这个“家”后,小舟阳总是会缠着他。
他身体小小个,却是父母去世后唯给予他温暖活物。
是,他父母对他并不友善,但这切又和个小朋友有什关系?
长达几日分化期,被送来也只有残羹冷饭。
他清楚地知道,没有那些赔偿和遗产,他或许会直接死在那个少有人烟树林里,不知烂成什模样。
他甚至觉得,那样似乎也还不错。
冗长而痛苦分化期结束后,津行止睁开双眼,发现手心里藏着枚沾血银铃。
攥着那枚银铃,津行止自行从那个封闭房间出来。他第个撞到,是小舟阳。
把晦气带给们。阳阳总愿意跟着那小崽子,千万看好,这几天……不,最近都别让阳阳靠近他。”
那些话还是打破津行止最后丝幻想,纵然他很早就知道他们是为钱,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些利益纠葛之中,居然没有半分亲情勾连。
他苦笑着蜷缩在床角。
八月十五,阖家团圆。
烟花灿烂地从窗棂角闪过,诉说着外面热闹非凡。
看着小舟阳模样,津行止早已发红眼眶又是紧,眼泪顺着脸颊滑下,落在地板上。
他蹲下身,把抱住小舟阳。
破损小橘子在地上滚圈,沾上层薄薄灰。
小舟阳很安静,就任他抱着。
半晌,小舟阳才指指地上沾灰
想起之前叔叔婶婶说话,津行止刚想咬牙绕开,小舟阳却把抱住他腿。
那力道很小,小到他只要迈开腿就能挣开。可津行止还是低下头,看向正仰头对他咧嘴笑小舟阳。
小舟阳把攥在手心里小橘子往他面前伸:“吃。”
薄薄橘子皮被他攥得裂开,橙色汁水溢在他白胖手指间。
津行止鼻子酸,下意识想抬手揉揉小舟阳头,却发现自己满手都是干涸黄泥和血。
华光散去,月光从窗口照进阴冷屋内,皎洁如雪,美到令人发颤。
只有津行止好似被血腥牢笼寸寸吞噬,被迫不断在荆棘中挣扎。
痛苦不间歇地折磨着他,他从疼痛中昏厥,又从疼痛中醒来,如此往复。
那天晚上,津行止梦见父母,他们披着月光走来,像从前那样对他张开双臂。
但当他幻想着奔向两人时,那幻影却骤然消散,终究成为水月镜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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