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又问：“你师父在宫里待
很久吗？”
“得有十年吧。”福泰道：“反正
被分到太后宫中
时候，师父就在。”
十七年前自己尚且只是个幼童，云献又问：“你师父多大？”
福泰没有回答，反问道：“你问这个做什
？”
“没什。”云献笑笑，没再说话，低下头摆弄手中东西。福泰看他
会儿，又看向他旁边
“见过人可多啦！”福泰道：“以前在宫里，见过那多贵人娘娘，没个比得上你。”
“宫里？”
福泰面上慌，常人大多看不起他们，提起来都要嘲弄几句，福泰害怕云献也看不起他们。
云献看着他脸色，忽然笑道：“想来你定见过不少世面，真不起。”
见云献没有鄙夷他意思，福泰放下心，越发兴致勃勃，“在宫里时候就是个小火者，那里见过什世面，还是师父厉害。”
底，也算积福。”
又过几日，云献身子渐好。慕容浥不知道从哪给他寻些紫檀，云献整日里雕磨，不晓得在做什。
三秋拎食盒回来，屋里闷热，云献索性就把饭食摆在廊下。姜善管着厨房，不曾短云献和三秋吃食。三秋不肯与云献同桌，云献就道：“能有如今吃食，是沾你光，怎好再叫你吃剩下呢。”
三秋说不过他，只好同他起用饭。
这边刚用完饭，福泰就在门口探头，三秋过去问道：“怎？是师父有什交代？”
“你师父也是宫里出来？”
“对呀，师父也是宫里出来。”福泰神秘兮兮，“偷偷告诉你，师父可是太后宫里。”
云献眸光顿，忽然问道：“你师父来王府多久？”
福泰不明白他问这个做什，如实答道：“已经七年。”
七年足够个孩子长成大人，发生翻天覆地变化。
“不是不是，”福泰道：“偷吃师父给福康留糕点，福康生气不叫在房里歇着，把赶出来。没有地方去，就来这里。”
三秋回头看看，云献又坐在廊下，拿着那把小刻刀。三秋便道：“那你在这里玩会子吧。”
三秋收拾碗筷送回去，福泰在满院竹子里这里玩会儿那里玩会儿，不知道什时候凑到云献跟前。
云献抬起眼看他，对着他笑笑。福泰直觉得眼前之人俊美不似凡人，如今看见他对自己笑，登时三魂没六魄，捧着脸道：“公子可很好看，比见过所有人都好看。”
云献不在意笑笑，道：“你才见过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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