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来。”
三秋把药放在边,忽然道:“这些药都是给公子养气补血药,贵重很,放凉药性就减,公子可要趁热喝。”
云献抬起头看向三秋,三秋低着头,不敢看人。他说这话,是在提醒云献,这些珍贵药都是姜善帮忙才能有。
云献笑,他道:“姜管家恩情,云献记住。”
等到人喝药进去屋里,三秋才长长舒出口气。
云献觉得有些意思,他笑道:“你师父为什说你笨,觉得你就很聪明。”
福泰掰着指头数,“三秋最聪明,有事情,师父没说,他就已经去做。福康也聪明,师父跟他说,他就懂。最笨,师父跟说也听不懂,所以只要照做就好。”
云献笑着点点头,问道:“你师父说你笨,福康把你赶出来,三秋也不陪你玩,他们都瞧不上你,你心里不生气吗?”
福泰愣愣,云献依旧笑着看他,眼眸比秋水还要多情三分。
“没呀,”福泰啃口芝麻饼,“他们没有瞧不上。”
放着碟芝麻饼。
“要吃吗?”云献问道。
福泰点点头,云献便道:“手上不方便,你自己拿着吃吧。”
福泰伸手拿块芝麻饼,问道:“你拿是什东西啊?”
云献伸出手给他看,道:“砂纸,打磨木头用。”
成王书房,银八仙庆寿大水香炉中燃着熏香,光线透过窗户落在素漆木书桌上。成王站在书案前面,抬笔挥就大字。
夏怀端来杯茶,道:“王爷,清竹轩人有起色。”
成王笔下顿,墨色浓,登时毁幅大字。他放下笔,问道:“怎回事?”
“姜善去清竹轩,瞧见他快要死,就给
云献挑挑眉,忽然觉得自己小看福泰。
忽然门边传来动静,原来是三秋收拾好回来。进门看见福泰与云献都在廊下,三秋身子顿顿。
云献没有说话,低下头专注手里活计。三秋走过来道:“来时遇见福康,他正找你呢,还不回去?”
“来来。”福泰站起身给云献行礼,匆匆往门边跑。
院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三秋把药端出来,道:“公子,该喝药。”
“为什要打磨木头?”
云献摸摸已经有雏形圆珠子,道:“静心安神,也方便想事情。”
“想事情?”福泰咬着芝麻饼,“那你定很聪明。”
云献抬眼看福泰,“为什这说?”
“师父说,因为笨,有些事情就不用想。既然这样,聪明人肯定都是要想事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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