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求你，不要去报仇！”
汝等当知
切众生，从无始来，生死相续，皆由不知常住真心性净明体。
“姜儿！走！快走！”“爹——！”
姜善手中
佛珠越攥越紧。
“既为人子，便是削肉剔骨，也要他们血债血偿！”
太后说话已经很费劲
，她将自己手上珍珠玛瑙手钏褪下来，塞给姜善，“为你···为你取名为善，是希望你日后···心存良善，生平安。”
她忽然激动起来，死死拽住姜善手，“当···当求你，不要去报仇。”
姜善眼睛通红，太后眼睛沁出泪水，直直望着姜善。良久，姜善点点头，眼泪在他阖眼瞬滑落下来。
太后得偿所愿，浑身力气倏卸下，握着姜善手直直落下来。
年轻姜善在太后床前忍不住呜咽出声，这世上，最后个记得端汶姜人也死去。
在她生命最后十年，被愧疚折磨奄奄息。
“姜善。”太后声音嘶哑。
“奴才在。”姜善离近些。
太后握住姜善手，声音断断续续，“你今年···今年多大？”
“十八。”
啪声，姜善生生拽断佛珠，珠子纷纷滚落，噼里啪啦撒地。
姜善睁开眼，看着敛目低眉，悲天悯人观音菩萨，心里再生不出丝敬畏。
隔日便是中元节，宫里来车请王爷王妃道去祭祀烧香。姜善寻个空儿，出王府。
街上热闹繁华，许多家店铺卖着纸糊金银衣袍，五彩衣服，也有卖果实点心
姜善从梦中醒来，眼角仍有湿意。
他重新拿出来那八宝手钏，兀自看很久，直把自己弄得头疼欲裂。姜善将那手钏收起来，拿串佛珠，跪在观音像前，默念佛经。
无问净秽，刹利尊姓，及旃陀罗，方行等慈，不择微贱，发意圆成。
“彼时南平郡王嫡子八岁，嫡女才刚出生三个月。”
切众生，无量功德，阿难已知如来世尊。诃须菩提。及大迦叶。为阿罗汉。心不均平。钦仰如来。开阐无遮。度诸疑谤。
“十八。”太后眼中闪过丝悲苦，“放到寻常人家，都要娶妻生子。”
姜善握着太后手，没有说话。
“哀家······对不起你们。”太后看着姜善，“死之后，你便去···去成王府吧。宫外···到底比宫里自在，在宫外，日子还····还能有个盼头。”
姜善点点头。
“在宫外···给你留处宅子和····和些金银，往后吃穿定是不···不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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