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善疑惑望向云献,云献给自己倒杯酒,道:“旁人团圆,孤苦伶仃。倒不如大家都不要赏月,还显得不那孤苦可怜,体面些。
云献撩起眼皮子看他眼,终于来点兴致,“什时候?”
“得有七八年,”姜善道:“那会儿还在太后宫里呢。有回,你同齐王世子几个来给太后请安,在偏殿里,不知怎就吵起来。在旁边听着,你那会儿才多大,张嘴,又快又毒。齐王世子被你骂哭,跑出去找大人,你就把齐王世子那份酥饼拿来吃。”
姜善说着,便笑出来。那时候云献估计也就十多岁样子,眉眼精致不得,同齐王世子说话时候,气势把他压死死,那份贵气甚至不输太子齐王这些大人,让姜善记就是许多年。
云献显然不记得这遭,但听姜善说起,他点也不害臊,仿佛自己抢旁人吃食这件事还挺值得得意。
云献撑着头,只手把玩着酒杯,饶有兴致看着他,“如此,你那时候就记住?”
这慢?饭菜都凉也不见你吃多少。”
“胃里不好,吃急难受。”
云献怔,不说话。
姜善将碟金华酥饼推到云献面前,“尝尝这个吧,府上正好有位厨娘是浙地人,特意叫她做来。”
金华酥饼形似蟹壳,面带芝麻,两面金黄,更兼干菜咸肉之独特风味,陈香咸鲜,叫人垂涎不已。
姜善顿,“你那时候才多大,记你做什?”
云献笑,“照你这说,若再大些,你便要将记在心里?”
姜善又想骂云献轻浮,但是想想,没说出口,低下头,拿切好西瓜吃。
云献便笑,伸手捻块金华酥饼。雨渐渐小,滴在竹梢上声音都轻些。姜善瞧着天色,道:“等雨停,兴许月亮还会出来呢。”
“倒是不希望雨停,”云献闲闲道:“最好下大些,都别有赏月兴才好。”
“你知道喜欢吃这个?”云献问道。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姜善笑道:“皇太孙穿衣只要云锦,喝茶只喝谷雨时候茶,点心呢,也只偏爱这道金华酥饼。”
时下人吃点心偏爱软糯香甜,独独云献喜欢咸口金华酥饼。陛下还曾特地为他去浙地寻善做酥饼大厨,这是云献独份殊荣。
想到这里,云献面色淡些。姜善敏锐感觉到,便道:“人做事,与东西何干?你心思玲珑,不该想不通这个。”
云献没说话,姜善想想,道:“你可知次见你是什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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