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献收敛漫不经心神色,抬眼看向姜善。姜善眼眸中满是认真,还有几分藏也藏不住关心。
如果这个世上真有感同身受这说,姜善无疑是最能与云献感同身受那个人。他如今这诚恳劝云献,大抵是因为他经历过这种幻灭吧。云献想,南平郡王府出事时候,姜善才八岁,个八岁孩子承受得如此剧变吗?他活下来后日日夜夜都是如何度过,他也有被仇恨折磨到疯魔时候吗?
“你在听说话吗?”姜善皱眉。
“听着呢。”云献道:“明白你意思。”
姜善眉头舒展开,道:“那就好。”
”
姜善抿抿嘴唇,道:“话也不是这说,日子是自己,又不是过给别人,有什好比较呢?况且你这想法,也太······”姜善没有找到合适词汇,云献笑着点头,“知道你想说什,你嫌想法偏激。先前孙管家那事,你不就借着三秋口跟说嘛。”
“也不是对你不满意意思,”姜善斟酌道:“当年家出事时候,也很痛苦。不知道该如何活下去,甚至想过能不能拼条命拉着仇人道去死。”
“同你不样,”云献打断他,“那时候你年幼,自保尚且不足。如今要复仇,必要使个万全法子。”
“没有什不样,”姜善道:“你如今满心满眼还不都是报仇?你同当年样,在倾尽所有切去报仇!你有没有想过,等到你报仇之后,你又该如何自处呢?”
似乎这桩事已经在他心里压很久,眼下解决,他心里担忧消失不见,面上也带出几分轻松来。
用过茶饭,姜善将碗碟收拾,取些茶叶泡茶。
他煮水泡茶,云献也没闲着,他拿出个小银盒,盒子打开,里头是研极细香粉。云献用小银勺子点点往香炉里加。很快,袅袅烟气便溢出来。
云献平常用
“为时尚早呢。”云献笑道:“你对也太有自信。”
“不是在同你玩笑。”姜善面色认真,他见过云献如同孤狼般眼神,也见过云献眼中深刻恨意。他知道,云献并不是表现出来那样。
“仇恨本来就是痛苦,个人心里有太多痛苦是会出事。”
云献面色淡下来,“你想劝停下吗?”
“不是这个意思,”姜善叹口气,“想说是,即使你背负着仇恨,也可以去享受些美好东西。你不能因为怨恨些人连带着怨恨所有切,希望你无论如何都保留爱别人和爱自己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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