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浥道:“兴许是成王世子做事时候不留心,叫人发觉?”
云献摇摇头,“陆商做事都是些见不得光事儿,谋逆大罪在身,陛下想抓,大可光明正大来,何必让陆商这小心探访?”
既然说起这些事,云献很快就想到他父亲,他父亲为什这轻易就认罪
马车就在北镇抚司不远处,慕容浥在车上,立即就能为姜善看诊。
他边给姜善施政,边还在同云献说话,“陆商就这放你出来?看来你这表兄对你不错。”
云献冷笑声,“他肯放出来是因为给他好处大过陛下给他好处,他不姓端,才不会认姓端这家子。”
慕容浥点点头道:“所以你去之前也没什把握,还是冲动。”
云献没说话,问道:“姜善怎样?”
是血亲,下起死手来也没见多犹豫。你与端城在这里并无不同。”
“想芷阳长公主不会这觉得。”
陆商目光冷,“你去找过母亲?端献,你真是卑鄙。”
“卑鄙?”云献冷戾眼看着陆商,声音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陆商,上下满门抄斩人不是你,你不知道眼睁睁看着东宫几千人死去恨!”
陆商眸光几次闪烁,终究没有说话。
“他身上没有别伤,就是冻着,烧退就没有什大碍。”慕容浥语气轻松些,“不是说,你从诏狱出来那回可比他严重多。”
“陆商估计是打算用他引出,所以没想真要他命。”云献倒热茶慢慢喂给姜善,之后就直坐在他身边。
姜善还在昏迷着,眉头皱起来,看上去很难受样子。云献想想,坐在榻尾,将姜善冰凉双脚抱进怀里暖着。
慕容浥用热水化些丸药递过来,看见云献眉头紧皱,问道:“你在想什呢?”
云献接过药,道:“陆商说,他是奉陛下之命捉拿,陛下是怎知道没死呢?”
床上,姜善发起高烧,烧脸通红。云献听见动静,努力收敛情绪去看姜善。姜善还在昏迷,没有醒过来。
云献不想再与陆商废话,道:“你放这回,可以将被挪用军费还给你。你要记清楚,你为陛下做事不是因为你忠心,是因为你陆家和西北将士们命。”
陆商沉默片刻,收回剑。
云献回身摸摸姜善额头,只觉得烫手,姜善烧人事不知,偶尔溢出两声呓语。云献温声哄他,“别怕,咱们这就回家。”
他用大氅将姜善裹得严严实实,背在背上,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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