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带金丝边眼睛中年白人走到徐皓对面坐下,看着他,目光温和,看上去十分有礼貌。Joseph用英语对徐皓说,“你就是乔治拜伦先生,对吗?”
徐皓身体动,他双手搭在膝盖上,额头抵住手,对Joseph说,“其实你没搞懂件事。”
Joseph略带疑问地看着徐皓。
徐皓撑着拐站起来,单手抚摸过这个椅子纹理,说,“曾经坐在这个人,他高傲、孤独、倔强,热情、勇敢、叛逆。他曾经在过生日时候送过段手写诗,也不知道他怎想。再说你不可能治好他,浪漫和理想主义是他病根源。
到去死。”(如果当年那人有半够胆,站在面前,崇明又怎会被逼到去死。)
徐皓也抹掉脸上那层笑,他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说,“那个Joseph,你定见过治疗过程,平心而论,你真觉得效果大?和闫泽认识很久,他很稳定,很健康,根本不需要被救治。他那骄傲个人,你是他外公,你就这让人扒开他脑子看,你就让人给他按在地上打那些什傻逼镇定效果针。你不觉得疼,是?那觉得疼,行不行?你不把他当人看,想把他当人看。那个姓乔要真那有本事,怎深渊不躲他?为什还得按在地上打针?还非得刺激成那样儿才能做治疗?快别让他瞎祸害人,人给吧,行不行?”
邵老不答话,徐皓伸手去拿自己拐杖,勉力站起来,邵老在后面跟上最后句话,“为什Joseph不行,你觉得你行?”
徐皓拄着拐,身后片日光斜切入幽深走廊,影子几乎与人重叠。他回头看邵老眼,继续步步往外走。
徐皓说,“因为深渊在躲。”
有邵老这边松口,再办什事就容易多。徐皓和韩俞对接上,跟着车打算去闫泽做治疗地方去找他。距离邵老那个城堡也就半小时车程。结果个车队人都到,突然那边给来句,闫泽人从今天中午就没找到,房间里没有,外面也没有,跟蒸发样。现在所有人都在这翻天覆地地找呢。
徐皓简直有理由怀疑这个邵家是不是在故意搞他。
但韩俞说不是,打听下,好像人真不见。
徐皓跟着韩俞来到视频里看到那个房间,原来拉开窗帘之后是很敞亮,阳光充足,外面就是广阔草地。徐皓拄着拐,坐到闫泽平时被催眠那个椅子上,在坐上去瞬间,他感觉自己像是坐到海底去。
人就那沉下去,几乎无法再挪动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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