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欺欺人的谎,总是碎了又圆……”
最后一个音符落定,管声垂下双手,在Kelly的掌声中露出善意的微笑:“你们这两个老外,气死我了,漂洋过海来吃顿狗粮……唉,我想他了,那个臭小子。或许,我本来也有机会,像你们这么幸福。”
Kelly听不懂,困惑地笑了。
“这首歌,叫做《颠倒》,写的时候我在想,假如时光能倒流就好了。要么,当初就别上那架操蛋的直升机。要么,就干脆留在岛上别回来。老天啊,先是夺走了我的全世界,等我接受命运,把岛上的一切当成全部的时候,却又一股脑儿把旧世界塞回来。那时候,我……我是真的,想跟他过一辈子。”
管声眼底渐红,慌忙合起双眼,拨浪鼓般猛地摇了摇头。他说要送他们一首曲子,翻译成英文,就是《Goodluck》。
却没有意料中的卫冕。
世界从东向西旋转,
落日又冲出海平面,
有什么打湿了我的床单,
是耳朵里溢出的思念。
飘零的叶变得新鲜,
羚羊走近豹子身边,
爱情是一场甜蜜的灾难,
我注定罹难你却幸免。
良缘太浅是孽缘,
的餐馆的老板,在他们家里吃完,就相当于去过那家店了。”
Kelly兴冲冲地拿出在中国旅行时买的熊猫玩偶,展示照片,并询问他们的职业。管声想了想,说自己是个不知名的歌手。
Kelly立即起身,揭开房间角落的罩布,露出一台立式钢琴。棕色的琴身质感古朴,看样子有年头了。他说,这是祖母所留,希望管声能为他们的纪念日唱首歌。
管声拽出琴凳端坐,弹唱了那首在发现漂流瓶后所作的《海底电台》。这台旧琴手感滞涩,音色喑哑,发声不均匀,音也早已不准了,但弹奏体验却格外的轻松愉快。
“新歌吗,很好听啊,之前怎么没听过?”方博惊讶地问。
随后,在Ke
想念太深是执念,
眯起双眼,清晰了,却太远。
关于你的心愿,终成妄念。
西西弗斯的石头,
一往无前,再滚回深渊。
陷入泥沼,越挣扎,越沦陷。
明知梦总会散,还是入眠。
汤在锅里越熬越淡,
蒲公英又回到唇边,
在你的生命里成功夺冠,
“你去厨房拍做饭的视频,拍好看点。”他避而不答,把助理支走。随后再度抚上琴键,轻唱起一首更新的歌。旋律诞生于孤岛,歌词则在生日那晚填写:
“候鸟在海边搁浅,
鲸鱼在天空盘旋,
登上一列开往忘却的车,
它却离终点愈来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