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天,李婶找到奶茶店里,带着个小保温桶,里面盛着炖好窝热汤。
这才再次将他从恍惚中拉出来,原来距离自己过生日、从湖湾别墅搬出来,已经不知不觉过去这长时间。
彼时店里客人算不上很多,容
可个人越是努力地想要忘掉什,最终结果,却只是将它所有细枝末节,幕幕愈发清晰地印刻在脑海里。
就像对傅温礼爱,心知要抽离,却难以自控弥足深陷,直至引着自己,步步坠入深渊。
经过夜狂风,bao雨洗礼,天空雨霁初晴,头顶上方浮动起洁白柔软层层卷云。
容凡心情没有因此变得晴朗,与之相反,眉宇间常常笼罩着片挥之不去阴翳。
之后几天时间里,他每天早起上课、加入两个社团、下课就马不停蹄冲回到店里,大包大揽所有小炜个人忙不过来工作。
容凡忘记自己后来是怎个人走回宿舍,那天阳光正好、路上很安静,在微风吹拂下摇曳枝叉间,偶尔还会传来两声婉转动听鸟鸣。
可这世间万物切美好,看在容凡眼里,却犹如被蒙上层厚厚灰色纱布那般,叫他全然感受不到。
容凡从来都没有想过,有天自己也会和傅温礼背对背走上两条方向完全相反道路。
他说:“去过你想过生活吧。”
可是自己想过生活究竟是什样子,他心里不应该比任何人都清楚吗?
他把自己变成个拧紧发条陀螺,闷头个劲地旋转着。
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来,因为于现在他而言,忙碌不会使他崩溃,只有停下来才会。
有礼堂后门那番对话,时间就像猝然被分割成两个截点。
自此之后,傅温礼便再也没有在容凡生活中出现过,短信与电话,都像是被屏蔽信号般,再也没有响起过。
恍然间,容凡潜意识里甚至都已经开始接受自己和傅温礼之间,即将变为路人渐行渐远宿命。
饶是如此,最终他还是没能坚定地跨出那步,而是选择放手。
当天夜里,安城迎来今年春夏交际之时第场,bao雨。
与以往不同是,此时却没有将容凡护在怀里、哄着他入睡那个人。
黑夜里,响彻云霄道道电闪雷鸣划破天际,掩盖容凡埋在枕边声嘶力竭哭泣声音。
就像触发身子自保护机制那般,容凡蜷缩着身体抱着头,强迫自己清除五年来与傅温礼相关所有记忆,甜蜜、酸涩、美好、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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