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很快便听见对方出声询问道:“这大白天,他不去上班,怎在家里睡上觉?”
容凡话音落地,李婶眨眨眼睛哀叹声。
明知这话不应是由她口中说出来,但几番思索之下,还是抿抿唇,看向容凡眼睛:“虽然不清楚你和先生吵架具体原因,但是这段时间以来,他整个人生活状态直都是这样。”
“自从你搬走后,他睡眠状况就变得很差。半夜里经常站在阳台抽烟抽到凌晨三四点,要就是个人坐在你房间里发呆,整晚整晚把自己关在里面不出来。”
予.Yankee
凡给李婶找处僻静位置坐下来。
保温桶就放在两人之间桌子中央,容凡盯着桶盖上暗纹出会儿神,半晌之后才缓缓开口问道:“是他让您过来吗?”
大概是容凡问话语气有些低沉生硬,李婶怕惹得他不快,闻言连忙摇着手解释道:“不是不是,先生有吩咐过所有人,不让来让打扰你。”
“容少爷,……”李婶说着忽然面露难色,两手抓着衣角犹豫半天,才叹口气道:“就是之前听咱们司机说过些你这边情况,许久不见你,有点担心、也很想你。今天才趁着先生睡下,偷偷跑过来看看。”
“这汤。”李婶将保温桶往容凡面前推推:“凌晨起来炖,你以前最爱喝。你可以带回去,下点龙须面和葱花在里面,味道也很香。”
“大概是从半个月以前吧……”李婶边说着边回忆起来:“他问要过片安眠药,自那之后,每天如果不吃,就完全睡不着。”
“前几天不是下场,bao雨嘛……”
李婶“,bao雨”两个字出口,容凡心也不由得跟着揪起来。
那夜于他而言,至今提起,泪水还是会止不住想要从眼眶中冒出来。
“谢谢。”容凡冲李婶点点头,礼貌地勾起抹微笑,之后想想,对着她纠正道:“您别再叫‘容少爷’,您来傅家这多年,也算是半个长辈,以后就直接喊大名吧。”
听容凡这说,李婶微微滞,眸底划过丝动容神情。
她当初亲眼看着先生带回家个安静怯懦小男孩,经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五年时间,竟点点长成如今这般个头高大顶天立地男子汉模样。
虽说天下没有不散筵席,可容凡与傅温礼二人走至今天这步陌路田地,也难免引得李婶这个人局外人起,伤心唏嘘。
她微红着眼眶“诶”声,接下容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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