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心道不好,果不其然,
魏宁恐要吐血。
年前,安斯图尔与矿头山在桩军矿交易中起摩擦,当时魏宁用假账蒙混过关,当傅闻安试图索要账目数据时,只得到魏宁句话:“矿头山在交易中随性,向来不登记。”
今日,傅闻安原话奉还。
“傅老板倒记仇。”魏宁冷哼声。
“岂能,傅某多忘事。”傅闻安不带感情地回句。
第二日,商贸会议室。
代表矿头山座位上,魏宁手臂上青筋突起,他脸上浮起阵因愤怒而生红,老谋深算商人攥紧报告纸,狠狠摔在桌子上。
纸页散乱,魏宁咬牙切齿,对方却胸有成竹。
“傅老板,你手是否有些太长,还想管到头上?”他低吼道,宛如头壮年狮子在对入侵自己领地敌人咆哮。
展示在众城邦领导人面前,是份关于矿头山在多次交易中非法牟利证据册。
“傅老板自谦,少年英才雄韬伟略,自愧不如。只是听说近日,傅老板亲兵在乞拉山北侧北部矿区动武,为此还受到矿区联合会弹劾,说傅老板,有,bao力掠夺嫌疑。”
魏宁话锋转,他沉吟几秒,而后缓缓道:“傅老板年轻气盛,但频繁动武,自身都未做出和平表率,怎能让众人信服,傅老板支持开放贸易不是为己谋利?”
他这番话说巧妙,傅闻安心里然,他本就没指望针对北部矿区行动能瞒天过海。更何况谢敏闹出动静,想不被人发现都难。
“此言有理,感谢魏老板提醒。”傅闻安表情松,这让魏宁有些许惊讶。
正当他以为傅闻安要松口时,对方突然说:“既然傅某与魏老板可信度都存在瑕疵,不如眼见为实,开放货物港口,邀请各位亲自检验。”
傅闻安目光垂下,背光位置使他笼在阴影中,男人端坐着,不疾不徐。
“魏老板误会,昨日会议上卡纽兰封控区尚代表提起贱买贵卖事,让意外想到。同意尚代表看法,为众城邦利益,也为们今后共赢,这事不得不重视,还望魏老板能给出合理解释。”
傅闻安随意拿页纸,扫过眼,照着念:“比如……为何来自源产地碎玉矿竟比精加工货场价格还高?”
魏宁眼中怨毒闪而过,他同样拿起页,语气沉:“连半年前价格都标明清二楚,恐怕不是傅老板心血来潮、意外想到吧?”
“魏老板莫伤和气,只是安斯图尔有留案在册习惯,不如矿头山随性。”傅闻安手指在桌面轻擦,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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