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重蹈伯父当年的覆辙,以为找个普通人结婚就能摆脱被联姻家族胁迫操控的命运。”洛可目光阴翳地瞪着坐在自己对面的两人:“都快30岁的人了你怎么这么天真。”
“天真的人是我吗?”沈时安掷地有声地将手中的茶杯磕在了桌面上,抬眸看向洛可的一瞬间对方的身躯也跟着一震。
“基于无端妄想而一味产生不切实际诉求的人才是天真得无可救药。我的选择与我父亲无关,更不需要一个‘外人’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来品评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
沈时安“外人”两个字咬得很重,是敲打也是提醒,让对方认清自己的定位同时也在无形中把江凌划归到了“内人”的阵营。
洛可仰头轻笑了一声,知道自己在与沈时安的争论中绝无胜算,便缓缓从椅子上站起来。本想看看屋内其余人此时此刻脸上精彩的表情,却在一转身不经意间扫到牌桌上散乱的筹码时,目光倏然顿住。
的其他人纷纷变成了背景板。
而身为背景板其中一员的洛可,此时此刻嫉妒得快疯了。
他性子一向直来直去,进门后也没跟其他人打招呼,走到沈时安和江凌对面径直坐了下来。
神色轻蔑地把江凌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洛可嘴角一弯,出口的话却是对着沈时安:“Sann,我上礼拜给你寄了一个品相特别好的乌木手串,你怎么又让人给我退回来了?”
沈时安没正眼看他,略过了他的问题抬手往身旁指了指自顾自说道:“你来得正好,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爱人——江凌。”
“在玩德州啊。”洛可意味不明地嗤笑了一声,之后用余光瞟向了沈时安:“你要不要来看看他输得有多惨?”
对方话音落地,江凌的手不自觉地攥了起来。察觉到他的紧张,沈时安垂眸往他泛白的骨节上看了一眼,之后不紧不慢地伸出手将他的拳头包裹在了自己的
沈时安话音落地,洛可的瞳孔瞬间距离收缩,心中剧痛,连带着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室内空气冷凝,隐约间还听到了周原晨和贺文瀚倒抽气的声音。
“你说的‘爱人’是什么意思?”他双唇颤抖但还是极力保持着平静问道:“你什么时候结的婚?”
“我结婚还要找你批准?”沈时安抬眸看他,不答反问。
“我看了韵停的朋友圈。你宁愿找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演员结婚,也不考虑我对吗?”洛可自嘲一笑,声音冷得像是坠入了冰窖。
沈时安沉默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瞬间冻结,在场没有人敢吱声,包括身处风,bao中心的江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