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清大喜,上下仔细打量了薛同一番,急急问道:“回来多少人?”
薛同面色悲痛,拿袖子擦一擦脸上的血污,道:“连我一起只活下来三个人,我们回来第一时间先去禀报太子,太子的侍从要我们换了干净衣裳再去回话,另外两人回去换衣裳了,我便过来见过少将军。”
“怎么会这样?”虞清震惊,两个小队共一百人,虽然不多,可是只回来三个人,几乎相当于全军覆没了。
薛同道:“行动的第一夜,我带着五十人的小队沿着驷水河潜入进去,不料却中了埋伏,他们似乎知道我们会有所行动,打了我们一个措手不及,当时便只有我和其他两人趁乱逃出,我们受了伤,躲在一个隐蔽的山洞才逃过一劫,后来我一人悄悄找到另外的一队,在外潜了两天两夜,趁着他们不备,杀了个回马枪,他们大概是没料到我们会去而复返,守卫有所松懈,我们才能得逞。只是虽然烧了他们的粮草,我们的人也损失惨重,一个刚入伍不久的新兵用他的命换回了我的命,我才有幸回来见少将军。”
虞清听着悲痛万分,战争是最残酷的事情,每年死在战场上的人不计其数,很多人甚至连名字都没有,他不禁问道:“那个新兵叫什么名字。”
以为薛同小队失利了,或是牺牲或是在什么地方藏身,才会一直没有消息传来,没想到过了两夜,他们居然成功了。
“那薛将军可回来了?”虞清忙问。
守卫摇摇头,“不曾。”
虞清朝着城墙的方向张望两眼,便道:“你去主营那里守着,若是有薛将军的消息了,第一时间回来告诉我。”
“是。”
“他姓万,他说他
虞清满怀心事坐到孟言的床边,担忧不已,他之前安慰孟言时说没有消息不一定就是坏消息,可是两夜过去了,还没有消息就凶多吉少了,虞清不希望薛同出事,毕竟他是第一个和他相认的虞家军旧人。
孟言昏迷着,有些事应当要去跟永安侯和太子商量,可是虞清现在一点也不想见到他们,尤其是永安候,对于这个笑面虎,虞清心中总觉得不安。
虞清守了孟言整整一夜,期间军医过来换过一次药,孟言一直没有醒,好在高热已褪,性命暂时无碍了。
鸡鸣时分,整个营地还未苏醒,只有巡逻的士兵来来回回的脚步声,虞清歪在孟言的床上,撑着头,眯着眼昏昏欲睡,他累极了,可是又不敢睡得太熟,怕孟言突然醒过来。
迷迷糊糊间,听到外面传来两声极轻的敲门声,虞清忽而惊醒,忙不迭走过去拉开门,外头赫然站着满身狼狈的薛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