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为什
心这痛，连带着胃也痛，后背也痛，哪哪都痛，痛得头皮发麻。
钟星惟帮他洗
脚，找干净
衣服换上，躺在床上时汤知夏忍着痛拉着他袖子问他：“你以前经常在楼下看，是看
卧室灯。”
“嗯。”
“你为什要在下面看呢？你为什不回家，下雨你为什不躲，下雪更要躲，你怎这蠢。”
钟星惟捏住他三根手指:“不是蠢，是傻。”
露水，安静地陪他坐着。
凌晨四点半，小区第
批清洁工人上班，两位大妈在分垃圾，汤知夏知道六点钟会有辆大垃圾车来小区后门收走这些垃圾，大妈们边清理边闲聊，时不时还看向汤知夏和钟星惟坐着方向，寂静黎明将大妈们聊天声放大几百倍，至少汤知夏每个字都听清。
“你看9楼那个傻子，又坐在这里看着天。”
“可不，看快两年也不嫌烦，天天晚上坐这里看，到底有什好看。”
“谁知道，真是个怪人，每天晚上回来都坐在这里，坐就是几个小时，下雨下雪都坐这张椅子上，有次下雪都冻发烧，还是保安队老张叫120。”
“那你恨吗？”汤知夏问，问完不等他回答又说：“不恨，你肯定不会恨。”
“不恨，恨自己。”
汤知夏挣开他手躺回去，天还没亮，他要等到阳光透过窗帘才能醒，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说给钟星惟听，“你站在楼下到底是为什？单纯只是为看卧室吗？”
这次钟星惟沉默许久，才说：“不是，是怕跟你遇上，们对门，怕开门声音引起你注意，搬过来快两年们都没见过，是因为很傻那个在直在
“现在人啊，各种怪癖，就说这人，总是独来独往没见他有个朋友，晚上坐这里早上早早出来，垃圾车几点来他几点出门……”
汤知夏听着偷偷看向钟星惟，他们说是钟星惟吧，钟星惟为什要坐在这里看天空，天上有什呢？
钟星惟也在看他，并握住他手，握很用力，用力到颤抖，汤知夏再次抬头往上看，这次他明白，钟星惟是在看他们所住那栋楼，这张长椅所在位置正好对着汤知夏家卧室窗户，他在看汤知夏家卧室。
汤知夏又开始难过，眼眶蓄满泪水，真不是他想哭，他点都不想哭，只是想到钟星惟下雨下雪都在这里望着他卧室灯光，他就难过不行。
眼泪爬出眼眶落在他跟钟星惟交握在起手上，钟星惟叹口气，哽着声说：“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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