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儿女接连夭折，这种苦并非
般人能承受
，自赵赫之后，宫中也再无龙子出生，不是不能生，而是不敢生
。
如今泱泱国，坐上龙椅却是个傻子，南有昭王虎视
“少爷，小陶知您心里委屈，先帝走，把这傻子托付给您，还要您跟他成亲，若他是个姑娘家也就罢——”
“噤声。”顾洋出声警告，“若被有心人听见，你这脑袋是保不住。”
“
只是心疼少爷，少爷太苦。”
顾潋拢紧长衫，闷声咳下，双眼盯着虚空，思绪渐渐飘远。
先帝戎马半生才打下这江山，刚坐稳龙椅，报应接二连三出现，先是皇太后中风去世，接着是刚出生大皇子突然夭折，然而这才是个开头，往后五年间，后宫生育皇子公主没个能活过三岁。
不好意思问，这时顾洋从外面进来，解释道：“‘纵有千重隘，凌霄可成蔚’，即便有千重山万重隘，但凌霄花却能像参天大树那样茂盛，凌霄指便是江湖上风头正盛万凌霄。”
“万凌霄？”小陶不悦，“听都没听过，他跟们少爷哪个更好看？他多大？家里做什
？肯定样样都不如们少爷。”
顾洋好奇道：“你们这些妇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打听这详细做什？”
“你才是妇人！还没嫁人呢！”小陶拧着秀气细眉，瞪眼顾洋，别过脑袋去跟顾潋告状，“少爷，你看他！”
顾潋见状，给顾洋使个眼色，顾洋立马道歉：“错，口不择言。”
——直到最后个皇子赵赫出生。
赵赫出生时，生母孝元皇后便因难产去世，许是孝元皇后以命换命得些福报，赵赫平安长到十岁。
十岁那年，赵赫又无端端头朝下掉入枯井，等被救上来时人已经昏死过去，先帝下死令，太医救三天三夜才把人救活。
人是活，但却傻，开始连话都说不利索，又过去十年，赵赫心智才勉强长到五岁孩童大小。
“最苦不是，是先帝……”
顾潋把碗递给顾洋，满足小陶好奇心，“没人见过万凌霄，凌霄阁到底有没有这个人都不定，说不准只是说书编纂出来。”
“少爷，就算真有这样个人，那他也比不上少爷，到您大婚之日啊，得打扮得更好看才行！”小陶说完，才惊觉自己说不该说，她脸色变，赶紧捂住嘴巴跪在地上。
“少爷，小陶该罚。”
顾潋嘴角缓缓落下，“无妨，起来吧，你说倒也没错。”
打扮好看自然是应该，皇帝娶后，总不能草草过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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