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燕没法,只好从匣子里挑了一盒口脂,然后斜眼看去,“这几天你跟顾潋怎么回事?你不会是想用这盒口脂骗顾潋吃醋吧?”
“我哪有那么无聊。”赵赫将手探进怀中,拿了一个布袋出来,将口脂塞进去。
布袋拆开时露出里头的东西,罗燕扫了一眼,秀眉一蹙,“等等,这是什么?”
她按住赵赫的胳膊,从布袋中抽出一本书,“御妻术?这字怎么这么眼熟?”
好像是顾霄的字。
“我、我……我哪里脏?”
不知想到什么,顾潋浑身一颤,提起袍子匆匆跑出去。
赵赫赤条条站在那里,先是恍惚了一会儿,而后指着自己,喃喃道:“我……脏?”
这之后的许多天里,两个人虽同吃同住,赵赫夜里也能搂着顾潋睡觉,可顾潋再也没叫他亲过一回,甚至是凑得近些就要皱眉的程度。
赵赫憋屈,甚至开始埋怨起顾洋瞎说害他至此,就这么憋了七八天,终于到了京城,赵赫把顾潋送回德阳将军府,转头就去了娇玉阁。
,而是悬在头顶的木桶,木桶底部有几个小孔,其中添水便可淋浴。
听完顾潋说的,赵赫边冲洗边笑弯了腰,
顾潋在一旁穿衣裳,闻言把手里的湿帕子往赵赫那边一丢,“笑什么?”
赵赫单手接住,开始擦身子,“我那时候说的是‘乖’,顾洋这眼神的确不好,害我以为你喜欢蟾蜍……不过宫里摆了那么多蟾蜍,怎么不见你怕?”
“那都是死物,怕什么?”顾潋系好腰封,接了一盆清水,坐在一旁仔细搓洗手心。
罗燕翻开看,越看脸色越黑。
就是顾霄的字。
赵赫一把抢过去,“这是从顾潋身上掉下来的,我还没学完呢。”
“那什么。”他站在罗燕屋门口,不自在地挠了挠头,“你有没有那什么,我用一下。”
罗燕不明所以看着他,“什么?”
别别扭扭半天,赵赫才吐出两个字,“口脂。”
罗燕看他的眼神更加古怪,“你要口脂做什么?”
“你问那么多做什么?随便给我一个就是。”赵赫不想跟她墨迹,直接伸手。
可无论怎么洗,那种黏腻感却始终留在掌心,让他浑身不舒服。
“别搓了,都搓红了,再搓就破皮了。”赵赫擦干净走过来,执起顾潋的手腕,往那搓得通红的掌心中亲了一下,一抬头,便见顾潋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顾潋——”他心中微动,捏着顾潋的下巴,作势要亲上去,却被顾潋狠狠推开。
“别碰我!”顾潋难以接受,他看着赵赫的嘴唇,眉头夹起,“太脏了。”
赵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