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颂月身体不好,许丰阳怕她受罪,两人一直也没要孩子,半年前许丰阳在外地办画展,吴颂月一个人在A市突发高血压晕过去没人照顾,是江宜清在医院照顾了她小半个月,同她渐渐熟络了起来。
自那以后,吴颂月和许丰阳就时不时地喊江宜清一起去家里吃饭,把他当成是自己的孩子一样。
“还是要多休息休息,别总是一开始画画就不吃饭,像老许一样等得了胃病再后悔就晚了。”吴颂月和许丰阳同岁,岁月从不败美人,但难免在她脸上留下痕迹,她和蔼地问:“小清,饺子好吃吗?”
“好吃,我吃了好几个呢。”
“好吃就再多吃几个,”吴颂月笑着说:“今天你早上给老许发消息说要去画室,老许中午就给你打电话想让你来家里吃饭,结果你没接到。”
看吗?”
许丰阳吃了一只饺子,含糊不清地说:“我这回是真生气了,他至少得给道三次歉我才会原谅他。”
许老嘴硬心软,怕是在心里早已经原谅赵承越了,江宜清被他这样的孩子心态弄得不由得失笑,正想开口,熟悉的铃声再次响起。
以为是赵承越又打了过来,许丰阳装作板起脸的模样,挺直身子,清了清嗓子。
“颂月,”按下接通键的时候才发现是自己的妻子吴颂月打来的视频电话,许丰阳转瞬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哎呀在吃呢在吃呢,小清就在我旁边啊,行行行给你看看他。”
江宜清闻言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发现上面果然有一个许丰阳在十一点多打来的未接电话,他带着歉意说:“我忘记把手机的静音模式调回去了,画画的时候也一直没看手机……”
“没事没事,”吴颂月乐呵呵地笑,“然后我就和老许说嘛,让他再给你打个电话问问,结果他死活不肯打,说你这会儿肯定在画画,不能打断你的思路,等你看手机了肯定会
许丰阳说着把手机屏幕侧放在一旁的墙上,让江宜清也能入镜。
江宜清笑着和吴颂月打招呼,“师娘晚上好。”
“这么晚还在画室啊,”吴颂月正在收拾厨房,听到江宜清的声音后,她把沾了水的手往围裙上擦了擦,在餐桌旁坐下来凑近了瞧屏幕里的江宜清,“小清最近休息得不好吗,怎么看着又瘦了。”
江宜清这几天基本上就没吃什么东西,到现在腺体还在隐隐作痛,但他不想让吴颂月担心,捏了捏自己的脸颊说:“可能是在视频里看上去显瘦。”
江宜清脸颊上的软肉被捏起来后看起来鼓鼓的,像只小仓鼠似的格外可爱,吴颂月被他的模样逗笑,乐不可遏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