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在一旁听到,转过脸来得意洋洋道:“那还不把我供起来,就知道惹我生气!”
薛夫人忙拉了薛矜一把,笑容中带着溺爱,“小东西,胡说八道什么,你才多大,把你供起来那还了得。”
说罢大家笑作一团,从进门到现在,短短时间,纪裴已经完全看到了薛矜在薛家受宠爱的程度,说是万千宠爱于一身也不过分,上有父母溺爱,下有兄姐疼爱,在外又有个太子殿下偏爱,难怪薛矜是这样的性子。
纪裴忍不住又开始纳闷,这样备受宠爱的薛矜,到底为何偏偏要入侯府甘为他的男妻呢。
这件事一直到用完午膳,纪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午膳薛矜吃的也不多,刚吃完就吵着要睡午觉,丫鬟领着他回了自己院子午歇,纪裴陪着薛公和薛白去书房聊天,剩下的女眷则去说体己话。
的毯子拉起来盖在薛矜身上,谁料下一秒,薛矜一把又将毯子掀到了脚边。
纪裴没想到薛矜醒着,愣了一下,随后轻扬薄唇,有些无奈摇摇头,再次伸手将毯子拉起来,这次薛矜没有再掀开。
马车在京城中不能跑的太快,快到中午时才到了定文伯的府上,纪裴一掀开帘子,看到定文伯夫妇连同薛矜的兄长、嫂子,薛矜的长姐,姐夫,齐齐站在门口迎接,大为震惊,一丝不敢怠慢,忙叫醒薛矜,同他一起下车。
刚一下车,众人立刻围上来,薛矜兄长和长姐先跟纪裴见了个礼,就围到薛矜面前,嘘寒问暖,定文伯夫妇虽然是在同纪裴说话,纪裴也能看得出,他们的心思早已到了薛矜身上。
原来这样隆重的欢迎仪式,为的并不是自己,纪裴在心中失笑,与众人寒暄一阵后,进了薛府。
薛公年岁已高,却不似朝中那些老臣子一样端架子,有些微胖的脸总是挂着笑意,对谁都和蔼可亲的,在纪裴面前也没仗着自己是长辈拿大,对他很是亲切,下人上了茶,薛公对纪裴道:“尝尝这茶如何?”
纪裴喝了一口,细细品了品,道:“茶叶是雨前龙井
“长陵,竹清在府中没给你们添麻烦吧?”薛夫人问。
纪裴恭顺笑道:“没有添麻烦,竹清很乖巧。”
薛夫人知道这话肯定不真实,但是听着依旧开心,笑着拉过纪裴的手,语重心长道:“竹清这孩子顽皮任性惯了,要是闹起来,让侯爷不用客气。”
定文伯在一旁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纪裴,摸着胡子道:“这可真是神了,难道我们家竹清真有这样的本事,这才几个月,长陵的病竟然真的好了。”
纪裴不能说出原委,只能笑着回应,“都是托了竹清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