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发现太子听完这句话后眉心微微皱了一下,但是转瞬即逝,之后话题就没继续留在这上面,豫王招待完客人后,也坐到了这一桌,菜已经上的差不多,他提议大家同饮一杯。
他们坐在厅里,其余人坐在院中,除了太子,所有人都站起身,面朝着他们这一桌,对豫王道:“祝贺豫王殿下福如东海水,寿似不老松!”
第一杯酒就在这样热闹的气氛中饮尽,第二杯酒还未斟满,门童快步跑过来,给太子和豫王行了个礼,禀告道:“陛下派常公公送贺礼来了!”
太子和豫王忙站起身走到庭院里,纪裴和薛矜也紧跟着站起来,门童的声音不大,余下众人见二位主子都站起来了,齐刷刷跟着起身。
院中一下寂静下来,常公公拿着一把拂尘走进来,身后跟着一溜的太监,抬着两箱贺礼。
对,然而豫王好似没有,这实在是令人奇怪。
两人讨论片刻,也没得出个所以然,只能静观其变。
隅中时分,门口处传来一阵骚动,门童大声通报道:“太子殿下驾到!”
在庭院中休息的人全都站起身来,恭候太子大驾,薛矜扶着纪裴起身站定,一身蟒袍的太子殿下在众人的簇拥中走进来,豫王领着大家上前见礼,太子微微抬手,笑道:“都平身吧,今日是大哥的,别拘束。”
说罢又单独对豫王道:“对不住大哥,我来晚了,一会儿自罚三杯。”
常公公见到太子,脸上微微一变,立刻又笑起来,“太子殿下也在,奴才给殿下请安。”
常公公是皇上跟前的总管太监,平日太子见了他也多有尊重,于是虚扶了一把,笑道:“公公来的不巧,席面刚开了。”
常公公笑得两个眼睛眯成一条缝,脸上的褶子都堆满了慈祥,“殿下说笑了,是奴才没福分,奴才来,是给豫王殿下送贺礼来了,陛下惦记着豫王殿下的,特叫奴才跑一趟。”
常公公说话时眼神是对着太子的,虽是场面话,两人之间的气场却有些不同,薛矜从小在东宫伴读,对于察言观色已经修炼到了一定的境界,他瞧出常公公眼神中似乎有无奈和某种提醒。
显
豫王笑道:“以你的酒量,三杯怕是不够。”
说罢,兄弟二人相视笑起来,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
太子虽然从进门开始脸上始终挂着笑意,但是薛矜依旧看出来他的脸色不太好,豫王引着太子来到纪裴和薛矜这一桌,薛矜的视线免不了在太子脸上多停留了一下。
太子暗中给他递了个眼神,坐下便问起纪裴的病来,“表哥的身子可大好了?”
纪裴道:“还算凑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