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恒上前拜倒,恭敬道:“儿臣给母妃请安。”
陈贵妃抬了抬手,示意他起来,眼底流露出喜悦,“今儿是你的生辰,母妃不能给你庆贺了。”
“母妃养好身子才是最要紧的。”谢恒说罢对大宫女双华使了个眼色,双华会意,立刻带着其他的宫人退了出去,替他们母子关上门,待人走后,谢恒眉心皱起来,问陈贵妃,“母妃,您小产一事可是牵扯到了母后?”
陈贵妃见他问的突然,道:“可是今日发生什么事了?”
谢恒便把皇上今天大张旗鼓给他送了一座的事情说了,陈贵妃听完,先是诧异,而后欢喜地笑起来,言语中也满是得意,“好啊,她沈悦蓉也有今日!”
与此同时,豫王府。
送走所有宾客后,豫王谢恒看着眼前那座,面露忧色,今日这一场变故是他始料未及的,皇上这个礼太重,以至于他当时都险些乱了分寸,如今细看,这金光灿灿的,对他而言却如芒在背。
书房很安静,王妃悄然而至,走到谢恒身旁,伸手抚上他的手臂,满心担忧地叫了一声,“王爷……”
谢恒握住王妃的手,长叹一声,将王妃拥进怀里,似乎想在她身上寻找一丝宽慰。
王妃紧紧靠着谢恒的胸膛,温柔道:“无论王爷做什么决定,妾身都会陪在王爷身边。”
听着陈贵妃对皇后直呼其名,谢恒提醒道:“皇后如今尚且位居中宫,并未有所损伤,母妃还是谨慎些好,儿臣听闻,害母妃小产的慧嫔已经被打入冷宫了,为何又会牵扯出皇后娘娘来?”
“呵。”陈贵妃冷笑一声,“慧嫔不过是沈悦蓉身边的一条狗,她哪有残害皇嗣的胆子,不过是做了沈悦蓉的替死鬼罢了,如今陛下送了你这样一份大礼,岂不是说明他已经相信这件事的幕后主使就是沈悦蓉,这是在警告她呢。”
谢恒听后沉默半晌,斟酌再三,开
谢恒摸了摸她的头顶,“我进宫一趟。”
“是。”王妃没有问他去做什么,只是乖顺应了一声,出门吩咐王府管家备马车,谢恒却道:“不必套车了,我直接骑马去。”
天色已不早,谢恒径直去了毓秀宫,宫里很安静,一进门便闻到了浓浓的药味,几个小宫女在外间洒扫,见到谢恒,忙去禀告,陈贵妃的贴身宫女听到禀告后走出来,将谢恒迎进去。
内室的药味更浓,靠窗的桌子上摆着一盆娇艳的芍药花,给满屋子的沉闷添了一些生气。
陈贵妃倚靠在塌上的大迎枕上,身上盖着一层薄毯,未施粉黛的脸上稍显苍白,透着虚弱,饶是如此,也端的是一副弱柳扶风的绝世之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