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裴抱着薛矜下了马之后就将人圈在怀里,眷恋看着他,伸手轻轻替他擦拭脸上的汗水和尘土,用极轻柔的声音又问了一遍,“你怎么来了,这么远,也不嫌累。”
薛矜相思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溢满了眼眶,他不想让纪裴看见,于是把脸埋在纪裴身上,偷偷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眼泪,喃喃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怎会!”纪裴环抱住他,感受着紧贴在胸口处薛矜的心跳声,笑道,“我只
,还是没有将太子说的话告诉纪献,他了解自己的父亲,自小习武的缘故,练得一身正气,虽说是站在太子这边的,也对豫王有所忌惮,可是像这样没有真凭实据暗害他人的行为他一定是不会苟同的,说不定还会写信将太子大骂一顿。
纪裴隐下此事,亲自替纪献换了药,才被纪献催着出来查看军情。刚刚从纪献的营帐走出来不远,一个将士小跑着过来,半跪在纪裴面前回禀了一句话,纪裴当即脸色大变,震惊无比问道:“你说什么?!”
“世子妃已经到达合川州,属下得到消息的时候他刚刚路过离合川州最近的一个驿馆,此时应当已经到了。”
纪裴一句话都还没听完,吹个口哨唤来了自己的马,一扯缰绳,朝着合川州的方向狂奔而去。
薛矜到达合川州城门,坐在马上仰头望着高耸的城墙,示意四喜去叫门,守城的将领不认得薛矜,现在特殊情况,自然不会让他过去,薛矜累得很,懒得和他计较,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牌,那是太子的御赐之物,守城将士看到金牌,吓得噗通跪下,慌慌张张地道歉,薛矜一扬手,免了他们的礼,坐在马上低头问:“纪裴纪小侯爷现在可在城里?”
守城将士回道:“小侯爷在离合川州五百里的三河湾扎营,现下不在城中。”
“还有五百里啊!”薛矜哀嚎一声,他觉得自己已经走不动了,话音刚落,薛矜听到了一声高过一声的马蹄声,那马蹄声由远及近,从城里穿成而过,最后停在城门那边,随着城门被人用力地打开,薛矜看到了让他日思夜想的人。
纪裴破风而至,看着近在咫尺的薛矜,一身灰褐色锦袍早已蒙了厚厚的灰,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还有汗珠从发间流下,薛矜整个人看起来风尘仆仆又狼狈不堪,可就是这样的他,坐在马背上,却比天上的太阳还要耀眼。
纪裴翻身下马,快步行至薛矜面前,又惊又喜,“你怎么来了!”
薛矜就这样看着他,还没回话鼻子一酸,先红了眼眶,他吸吸鼻子,侧过身子就要下马,突然身体腾空,竟是被纪裴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