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去的那是普通的地方吗,他瞒着父母,私自出城,麻烦上上下下这么多人,就是为了去见纪裴,这孩子,当真是疯魔了!”薛夫人说起来就觉得气恼难耐。
薛慧云也觉得荒唐,小声问,“那母亲打算怎么办?”
薛夫人撑着头想了半晌,叹着气道:“横竖长陵病已经好了,过些时日是姐姐的生辰,届时我过去和她说说,正式把竹清接回家来,这桩乌龙婚事就到此为止。”
薛慧云有些犹疑,“若是……纪夫人不肯呢?”
“她为何不肯,长陵可是独子,承担着继承香火的责任,他和竹清在一块,终归不是好姻缘。”
大哥说漏嘴,我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竹清,你不能仗着我们疼爱你,就胡作非为!”
薛矜自知理亏,低着头乖巧道歉,“此事是竹清的错,母亲要打要骂竹清都受着,只要母亲别气坏了身子。”
“哎!都怪我平日宠坏了你!”薛夫人痛心疾首地说,说罢看一眼薛矜风尘仆仆脏兮兮的样子,到底还是于心不忍,长叹一声,“自从知道你去了合川州,我没有一夜睡过好觉,如今你全须全尾地回来了,我和你父亲这颗心总算可以放下了。”
薛矜听到薛夫人松了口,忙站起身走到薛夫人身边,抱着她的手臂撒娇,“我都这么大的人了,出门知道照顾自己的,而且去的时候是太子派人护送的,回来是纪裴的人送的我,一路又有太子殿下的金牌可用,哪里会有什么危险,母亲就是自己吓唬自己。”
薛夫人瞪他一眼,嫌弃道:“脏兮兮的,别靠着我,你也知道自己需要人护送,你若不闹这一出,也不必麻烦这么多人。”
薛慧云还是有些担心,但是既然薛夫人已经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多说,留在府里陪全家人一起用完晚膳,她方回到自己家。
晚上,薛矜躺在自家舒服的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军营的床榻又窄又硬,起初睡着非常不舒服,
“竹清知错了,娘,从进门您就开始骂我,我这肚子还饿着呢,都快饿死了。”
薛夫人一听这话,忙叫来服侍的大丫鬟,让她去安排晚膳,嘱咐道:“跟厨房说少爷回来了,让他们做少爷爱吃的菜,再去烧水,让竹清好好梳洗一番,瞧他脏的,跟个猴儿似的。”
“是。”大丫鬟躬身退出去准备。
薛矜笑道:“还是娘最心疼我,那我先去洗澡啦,洗干净后再来陪娘和姐姐吃饭。”
得到薛夫人首肯后,薛矜一溜烟跑了,他走后,薛夫人脸色又沉下来,薛慧云见状忙安慰她,“好歹是平安回来了,您就权当他是出去涨了见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