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可是事情已然发生了,当时除了皇上,还有服侍他的宫人都见到了,皇后娘娘赶去的时候,豫王和莹主子衣衫不整躺在一起……”纪夫人顺着纪裴的话感叹道。
“好了,别再说了。”沉默了半晌的纪献突然开口,“此事无论真相如何,都已成定局,等皇上醒来势必要处置豫王,此事你们在外头若是透露出半个字,咱们全家人头落地,近日若没什么重要的事,都不许出府!”
纪献说完就站起身往外走,纪夫人对着纪裴和薛矜摇摇头,忙跟上去,两人离去后,纪裴心情复杂在椅子上坐下,薛矜凑过来,满脸后知后觉的惊愕,“怎会如此?那豫王殿下现下是什么情况?”
纪裴用力抓着茶盏,闭着眼道:“恐怕情况并不好。”
他想,不止是豫王,那位莹主子怕是已经被处置了,皇后没资格处置豫王,现下一定是将他关押起来,等皇上醒了发落。
薛矜站在一旁,为侯爷和夫人倒了两杯热茶,很乖巧的一言不发,静静听着他们的谈话。
纪献脸色幽青,眉宇间的愁绪让他的皱纹又深了几道,他环视一圈,见屋子里确实再无旁人,这才长叹一声,纪夫人得了夫君的首肯,抬头看向纪裴,压低声音道:“是豫王殿下。”
“豫王?”纪裴大惊,“他对陛下做了什么?”
纪夫人叹着气摇头,拿帕子按着嘴角,像是有些难以启齿,过了良久,她才开口道:“不是他对陛下做了什么,是他对莹主子做了不该做的事。”
纪裴听得有些怔愣,“莹主子是谁?”
这件事发生的太
“是陛下的新宠,原是太乐司的一名舞姬,深得陛下喜爱,册封为莹美人,最近几乎独得圣宠。”纪夫人简单的说明却足以让纪裴和薛矜大惊失色,莹主子既然是皇上新晋的嫔妃,那豫王殿下对她做了不该做的事,是何意思?
纪裴不敢再问下去,只觉得京城里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惊涛骇浪终于在这一夜翻出了水面,将原本一片和谐的局面打了个措手不及。
“那陛下……”纪裴斟酌着开口。
纪夫人端起茶水饮了一口,勉强按下心中的恐惧,缓缓道:“陛下去更衣,亲眼撞见了他们不堪的一幕,生生气的晕倒了,至今还未醒来。”
纪裴捻着衣袖,在房间里来回踱了两步,面色凝重道:“可是豫王殿下不像是这样孟浪不知分寸的人,他一向最为守礼,即便是真的对这个莹美人有心思,对方已是皇上的人,他是定然不会下手的,况且,豫王和王妃的感情很是深厚,府里连个侧室都没有,又怎会糊涂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