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你替我医好了顽疾,你在侯府生活的一年多时间,我会补偿你。”
薛矜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忍不住大笑起来,“补偿?你拿什么补偿?你觉得本少爷稀罕你们家的东西吗!纪裴,你真是个没有良心的王八蛋!”
笑着说完这句狠话,薛矜的神情又落寞下来,他上前,轻轻拽着纪裴的衣裳,轻声道:“纪裴,只要你告诉我,你是有苦衷的,就和上次手帕事件一样,你是为了保护我才想赶我走,那我可以原谅你刚刚说的话。”
薛矜极轻的拉拽,像一根弦牵扯着纪裴的心脏,一丝丝,顿生生的,让纪裴有些呼吸困难,他长吸一口气,冷言道:“没有苦衷,薛矜,是我负了你,你要如何怨我,都随你。”
薛矜缓缓松开拉着纪裴衣裳的手,看着那一片衣角被他拉的皱起来,一眨眼,一滴眼泪不自觉滴了下来,薛矜忙用力擦了一把,再抬头,已是红了眼眶,泪盈于睫,却再不落下一滴,他目光中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委屈,视线中纪裴的身影慢慢变得模糊,薛矜一下子觉得天旋地转,喉头一甜,呕出一口鲜血来。
模糊的画面中,是谁焦急的高呼,是谁托住了他的身子,是谁的哭声,薛矜全都听不清了。
薛夫人碰巧赶到,看到吐血的薛矜,吓得三魂去了两魂半,哭着跑进来,大喊一声:“我儿!”
薛夫人命令四喜从纪裴手中接过薛矜,哭着指着纪家的三个人,用尽了此生最冷硬的语气,一字一句道:“记住你们今日做的孽!从此,咱们两家,不必再来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