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矜气得一跺脚,指着他们,“川贝你跟师父学坏了!”
说罢跑回了房间,纪裴笑着给仙道又倒了一杯茶,当归漠然站起身,对仙道躬身行了个礼,恭敬道:“师父,我先回去休息了,您也早点歇着。”
仙道点点头,见当归走了,川贝也不得不站起来跟他一起回屋。
小院里只剩下仙道和纪裴,以茶代酒,对坐而饮,月朗星稀的夜晚,周围是药草散发出的植物清香,纪裴站起身,对着仙道深深鞠了个躬,郑重道:“师父在上,请受长陵一拜。”
仙道缓缓坐直身子看着他,不解其意,“何事相求啊?”
们端着晒药草的竹筐往外走,薛矜慌了神,一口咬在了纪裴手上,才趁机挣脱他,跑回了药房。
纪裴低头看着自己两只手一边一个牙印,无声地笑了。
过了几日,吃过晚饭大家坐在院中喝茶聊天,四喜小跑着过来,欢喜道:“少爷,大少爷来信了。”
薛矜忙夺过四喜手里的信,拆开来看,这是薛白第三次来信,他的信件每一个月来一次,跟薛矜说着家里的事,还有薛父薛母的身体情况,除了家事其他的一概不谈,这次的信件也一样说着家长里短,信的结尾向薛矜报了个喜讯,薛矜的嫂嫂又有喜了,胎像很稳,让薛矜不用担心。
薛矜看完信,开心地什么似的,兴高采烈跟仙道和纪裴转述了这一份喜讯,又跑回房间拿了一个木盒子递给四喜,吩咐四喜,明日抽几天回一趟洛州城,将盒子里的金镶玉长命锁送给大嫂,就当是提前给孩子的见面礼。
纪裴道:“还请师父做主,为长陵和竹清重新主持一次婚礼。”
“这事我可做不了
仙道懒洋洋靠在摇椅上,端一杯茶细细抿着,瞧着薛矜开心的模样,忍不住打趣他,“你大哥生孩子,你这么开心做什么,什么时候你自己生一个给为师逗逗乐?”
“师父!”薛矜下意识看向纪裴,纪裴也正看着他,薛矜闹了个大红脸,又要伸手去扯仙道的胡子,被仙道一把擒住手腕。
川贝一面剥着花生,一面看着纪裴和薛矜,见他们一个沉稳一个闹腾,心里免不了好奇,趁着大家心情好,便大胆问了出来,“师兄,你给我们讲讲你和纪公子的故事吧,你怎么会嫁给他做男妻呢?”他虽很少出谷,却也知道,极少会有世家公子去做男妻的。
薛矜刚歇下来,又被问了这样的问题,立马反驳,“谁是他男妻!我才不是。”
“可是刚刚师父让你生个孩子给他玩,你明明看了纪公子一眼。”川贝也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的一根筋,说的薛矜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