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纪裴没有告诉薛矜,他希望薛矜永远不懂这样人心权衡之术。
“镇北侯府已经成个空壳子,所以你若将赶出谷去,可不就无处可去吗。”纪裴开起玩笑,结束这个略显沉重话题。
薛矜哼哼两声,拿眼睛斜斜看他,“你现在都是正经侯爷,还会没有你席之地吗,你是怕回京后被太子找麻烦吧。”
“竹清怎如此聪明。”纪裴说着拉起薛矜手,握在手心捏捏。
薛矜想要抽回来,奈何纪裴握太紧,他只能用力踩纪裴脚,瞪着纪裴,骂人话在口中转个圈,说出来却带些不自知娇嗔,“你烦不烦啊。”
要回祖籍,那便由你袭爵,将来你孩子成世子,再让他来替朕领兵作战。”
“是,长陵遵旨。”
纪裴从勤政殿出来时候,日头还高高挂在天上,纪裴仰头看眼太阳,刺眼阳光照得他睁不开眼,日头照耀下红墙绿瓦,层层将人们围困在里面,纪家被无形高墙困半生,希望以后能永远不再见这些红墙。
大拇指摩挲下手心茧子,以前心心念念最为自豪战场生活也随之去不复返,纪裴在心里轻叹声,无论如何,这样已算是最好结局。
薛矜听得出神,他没有想到皇上居然是这样态度,“你意思是,陛下不会处置太子吗?”
纪裴紧紧拉着他手,将头凑过去,贴在他耳边柔声说:“竹清,们让师父做主,替们再举行次婚礼,如何?”
“谁要同你再举行次婚礼啊!”薛矜急得站起来,耳朵却红,甩几下都没甩掉纪裴手,眼看着川贝他
纪裴沉凝,“不知道,从入谷那天开始,已经不再过问外面事,是否处置太子,已经与无关。”
薛矜撑着头想半天,长长地叹口气,“你说,要是阿祯没这心急该多好,他明明已经是太子,还怕什呢。”
纪裴没有回答薛矜,谢祯怕什,不过是怕历史重演,他父皇非嫡非长,凭借己之力成功拉下太子,夺得皇位。而现在他身边,有个贤名能干皇长子,他如何能不怕,就像他自己说,太子之位得来容易,守住却难,所以他急切想要除掉切隐患。
纪裴想,皇上大概是不会废太子,个国家连续两年经历易储,只会引得人心动荡,不利于国家安定,也会继续给后世留下兄弟相残夺嫡争位隐患。
况且,谢祯确实要比谢恒更适合做皇帝,皇位冰冷彻骨,需要同样冰冷彻骨之人来镇压,谢恒过于仁慈,只适合当个贤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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