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驰屿叫住他,见他没应,又唤了一声:“江陶。”
江陶猛抬头,前面路口站的是人不是陆驰屿又是谁!江陶觉得他应该
江陶后悔了,那天陆驰屿打来电话他应该跟他多聊几句的,那天的他一个人该有多害怕多无助。
江淮抽过一张纸巾递给江陶:“啧,怎么还红了眼,我说错话了,小陆会回来的。”
第十五天,陆驰屿回到了苏城。
那天他在南方的一座小城市,看到街头有卖绣品的艺人,小摊前很安静,艺人低头一针一针绣着,陆驰屿一眼看中小摊上的一个香囊,上面绣着“出入平安”四个字,陆驰屿想到江陶,他将那个香囊买了下来,打算带回苏城送给江陶。
他打开了手机,看到江陶的留言:“不管你在哪,看到请回信,世界上还有很多人在意你。”
流的随性感。
江陶这些天瘦了十多斤,旁人不知道,江淮看得一清二楚,拉着他喝酒:“你看你,上次问你们是不是在一起你,你说没有,现在好了,人不见了,你又这样。”
“哥,你说他会去哪?”
“我哪知道,有可能找个安静的地方z.sha了吧,活着对他来说挺痛苦的。”
江陶手抖了下,“不会,他不会z.sha的,多难他都熬过来了。”
“驰哥,我常去的那家早餐店出新品了,板栗馅的棕子,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一起去尝尝。”
“你买这么多米和油,我一个人要吃到什么时候。”
陆驰屿看着信息,在陌生的街头泪流满面,自家里变故后他就没流过泪,原以为没什么再能触动他的心房了,也只有江陶了。
江陶找去了陆驰屿公司,去公司询问后得知他请了长假,丧气的江陶手揣着兜慢慢往回走,陆驰屿到底去哪了。
“江陶。”
“那能一样吗?以前是有责任压他身上,他家人对他的索取又何尝不是一种催促他活下去的动力,打个比方吧,一个足球,充足了气,任人怎么踢怎么扔,都能向前滚,一旦漏气了,就只能扔一旁了,他现在差不多就是这个情况。”
“不会,他一定会回来的。”
江淮抿了口酒:“你说你,他找你的时候你又觉得他烦,他不见了,你又担心,你何苦来着。”
江陶没说话,江淮说的对,他何苦来着,他早原谅陆驰屿了,早不怪他了,只是一直顶着一口气不愿意跟三年前的自己和解,人都说被爱的人有恃无恐,他一直觉得那三年陆驰屿就是仗着他的爱意无形中伤害他,可现在他又何尝不是仗着陆驰屿对他的爱恃宠而骄。
原来他跟陆驰屿本质并没多大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