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只要现在的你能重新振作起来,以前的你我可以选择忘记。”
陆驰屿就这么靠着他,靠到睡着,江陶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江陶的话,他把陆驰屿扶到卧室,替他脱外衣时裤子口袋的香囊掉出来,江陶捡起,跟之前的那个旧的挂在一起,回头对着床上的陆驰屿叹气。
江陶很清楚,他对陆驰屿太容易心软了,目前这份心软里同情占多数,但他知道,这里面含着份量不低的爱,如果只是朋友,他有很多朋友,没有一个人像陆驰屿这样,轻易牵动着他的心。
第二天醒来的陆驰屿看到衣柜上挂着的香囊,心里好像突然又亮起一盏灯,他想,他不是一无所有,他还有努力的动力,江陶还在,江陶一直在。
江陶
陆驰屿做饭,江陶在一旁帮着打下手,没人提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江陶没问,陆驰屿也没主动说,江陶告诉他,他在小区后面发现了一块空地,很适合打羽毛球,就是没打到人陪,陆驰屿说可以叫上他一起。
江陶没怎么喝酒,陆驰屿一个人喝了三分之二,喝到最后,江陶抢过他的酒杯,让他去睡觉。
陆驰屿喝醉的时候很安静,趴在桌子上,他还能认出江陶,也知道江陶不是在瑞典时候的江陶,借着醉意,他望着江陶,小声提要求:“江陶,我想抱抱你,可以吗?”
“好。”江陶走到他身边,张开双臂抱住他,陆驰屿在他面前一直是坚不可摧的,这一刻的他靠在江陶肩上,浑身颤抖。
江陶知道他哭了,拍着他后背,“想哭就哭吧,不丢脸。”
先骂陆驰屿一顿,或者揍他一顿,可事实是他什么都没做,慢慢走过去,问陆驰屿:“你吃饭了吗?”
“没有,现在很饿。”
“我也饿了,你想吃什么?”
陆驰屿问:“你呢?想吃什么?”
“想吃你做的拌面。”
“你哭过吗?”
“哭过的。”
“什么时候?”
江陶认真回答他:“从瑞典回来的时候,知道你不爱我的时候,哭完就没事了,日子还是继续过,太阳照常升起。”
“那时候的我是不是很令你失望?”
“我家没厨房,等我换了房子做给你吃。”
江陶鼻子有点酸,用力眨了下眼,说:“去我家做吧,好久没做饭了,再不做油盐都要过期了。”
“你家有酒吗?”陆驰屿问,“我想喝酒,可以吗?”
“没有,不过我们可以买上去。”
陆驰屿的手里一直攥着那个香囊,好几次想拿出来,小店门口,电梯里,几次想送给江陶,都被突然经过的路人打断,只好将捂热了的香囊放回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