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我锁在床上几个小时连手机都没能摸到,恼羞成怒之下竟然想出了个绝食抗议的法子。
我端着碗站在床边,怎么也没料到有一天我和我哥之间竟然会有这样的一场对话。
“不是你非要去洗澡,我会
然而就在当天晚上我去做个饭的功夫,他竟然扭头就撕毁誓言跑去洗了个澡。
发了几天的高烧,又几乎滴米未进,他这点体力哪经得住这么折腾,人都没能从浴室里走出来。
我把这位半倒在浴缸边还在坚持不懈努力搓澡的祖宗抱回床上后,揣着一肚子火想骂又舍不得,只能把人按进怀里捂热乎了接着哄睡。
——人就是这样,一旦作威作福惯了,便总觉得没人能耐他怎样。
于是一气之下,我趁他睡着了在网上订购了一条锁链,第二天早上一到我就把他的一只脚牢牢栓在了床柱子上。
不敢再随便躺在床上了,于是又搬了个小沙发摆在床边,困了便坐在上面眯一会儿。
林染笙这次生病,让我深深体会到了一种无能为力的丧失感,除了等待,我竟然什么都做不了,这感觉让我害怕。
人生头一次,我突然不想再混吃等死了,我想为了我哥变得再强大一点。我想护着他,尽我所能,护他周全,护他安康,护他一生的喜乐。
所以我脑子一热便把这学期的教科书都搬了进来,摆满了床边的各个角落,又一前一后支了两个落地灯,打算边照顾他边提前将这学期的课程都预习一遍。
——于是乎,就这样一步一步地,一不小心我便将林染笙的卧室塞得满满当当的了。
他醒了之后,看到脚腕子上黑色的链条和摆在面前同色系的尿壶,气得连脏话都彪出来了。
任他翻江倒海去炸庙,我这会儿连个眼皮子都懒得翻给他看。
按我之前的猜想,他醒来后,或者浓情蜜意如胶似漆,或者半羞半尬遮遮掩掩,又或者他直接翻脸不认账将我扫地出门都有可能。
但现在,这些情况一个都没发生。
——激情过后,我们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轨迹迅速地进入了冷战期。
他坐起身子后,脸色越发地阴沉,边听我念叨边用手指烦躁地敲击着床边。
我盯着这张几日未见的黑脸,说着说着便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如真的将他一脑袋撞晕试试看的念头。
——好吧,我当然是舍不得的。
不过丁沐哲的另一个提议,我倒是在万分不得已的情况下有幸尝试了一把。
知道他醒了之后,定然是要洁癖发作的,苦口婆心千哄万骗,我只差没跪地求他了,才得来了他的保证说绝对不会在伤口好之前去碰水的。